考察所谓圣经中的大小错误及矛盾之后,我们能确实的说:不怕任何人的反对,其中的任何一个错误也不是真实的。基督徒称此书为“圣经”(Holy Bible)。如果它不过是一本较好的书,发表许多有价值的、道德的与属灵的真理,然而其中也包含许多虚伪的事,若是这样,那么我们就不能以“圣”字冠之。若是圣经与他书列在同一水平线上,则其不同之点,可就非在种类,乃在等级了。
当我们看圣经为神的话。是圣灵所默示,毫无错误。为我们信仰之准则的时候,我们所表示的态度将是何等不同!我们将要如何准备接受圣经中的事实记述,而在其职责的宣布前五体投地!其中的警句自然令我们战兢,同时也能使我们安息在神的应许之上!当我们在讲台上或课室中宣传这生命之道,安慰在病患中的人或丧家、或目击我们的同道与试探在博斗着,或对被弃绝的人,而能给予他们为今世与来生的鼓励与盼望时,我们当怎样的感谢这部可靠而有权威的圣经!如果这样,要知道我们所有的不仅是一似是而非的经典,乃是千真万确的圣经。
所谓“古代文献条例”者即为一般学者接受,以之为研究宗教与其他书籍的工具,乃是“文卷明显是古代的,并无伪造之痕迹,并被发现在妥善的保管之下,若没有非为古代文献的充分证据,则可以推定其为真正的文献”。所以由此原则看来,我们新旧约圣经真是像它们所声明的那样确实可靠,并且也应该照其所声明的接受。我们确信当批评家住口,争执已止,烟云消散后,圣经每一卷若是能够说话,将如保罗对腓利比的禁卒说:“不要伤害自己,我们都在这里”。
起初我们很难明白为什么人们急于指出圣经中的错误。但是当我们仔细研究,便知道此书是审判世人,指出人内心罪过的一本书。未悔改的人并不喜欢读圣经,他们宁肯去看新闻纸,或艳情小说。他读刑事法庭的记录,比读一章新约圣经更有兴趣。因为他们不喜欢圣经中关于自己与现今世界所陈述的真理,于是他们就在那宝贝的圣经中吹毛求疵。其所以不能把圣经置之不理的原因,就是因为圣经中的言语时时刺入他的良心。历代以来所有的不信派,都奋力地寻找错误,以证圣经之虚伪。 他们在一些大文学家,如佛吉尔(Virgil), 赛舍罗(Cicero)或莎氏比亚(Shakespeare)的著作中指出错误不感兴趣;但他们对圣经却不避一切,毫不忍耐地大施攻击。说来倒也令人感伤,反对圣经的人并非只在那些庸人俗子中,也包括文人学者呢!有些人虽然对普通的事上都有许多歧见,但是他们对坚持反对圣经上却能合作。
著名学者的见证
自然,在现今的世代中,有许多学者为了很多理由不相信圣经。他们往往是始而反对旧约,继而攻击新约。可是我们很喜欢说:有许多同等的博学之士宣布圣经是完全可靠的。即如故华菲德博士,在普林斯敦神学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充任教义神学教授三十三年之久,他是美国最伟大的教义神学家和希腊文学者。在他检讨破坏性批评家的结论所根据的例证之后,毫不迟疑地说那都是毫无价值的,并宣布圣经由创世纪直至启示录,其中所说的完全是神的话。华博士最近出版的“启示与默示”(Revelation and Inspiration)一书,无疑是讨论此题目的唯一佳作。主日学时报(The Sunday School Times)对此书持有丰富的理由评论说:“为圣经之逐语默示作极学问、极彻底和可靠的拥护书籍,竟于今世出现”。又说“华博士对于圣经原文的认识并由反对圣经之人的圣经引证中指出其错谬。似乎令人感到惊异,如果此书广被阅读,对于基督徒当前关于‘默示'的许多妄想,定予以决定性的阻止。”
关于旧约我们能确信说:在现今没有任何人能比韦尔逊博士(Or. Robert D. Wilson)具有更大的权威。韦氏通晓四十五种不同文字与方言,此外对旧约研究的工夫,绝非他人所能比拟,以下是他所发表的结论:“我从事这伟大旧约的研究,曾不间断地化了四十五年的光阴去考察其所有的文字,考古学、翻译、经文及历史……所有的证据使我相信,‘神多次多方藉先知晓论列祖',希伯来文旧约乃直接为神所默示,由于神特别的护理,历经世代,保守纯洁,以迄于今”韦氏的佳作《旧约圣经的科学研究》(A Scientific Investiga-tion of the Old Testament)用简单而明确的文字,发表其证据及结论,此书是每位有学识的基督徒人手一篇的。近代旧约专家艾理斯所著之“摩西五经”一书也是值得学者参考。
世人仍然期待一个能充分解释圣经来源与权威的学说,这学说当然不承认圣经是由上帝而来的。以往这些反对圣经的假想,都相继失掉价值,或被其他的破坏批评家驳倒。事实上,直到如今除了承认圣经是由神而来的以外,任何假说都不能够支持到五十年的。以上所说的事实乃是一个明证,就是除了接纳先知所声明的以外,我们无法解释圣经的来源。我们也更没有理由相信有更成功的学说会在将来产生。因此在还未用其他方法说明之前,唯一合理的步骤就是接受圣经所主张的。
请注意,历代以来只是信圣经完全为神所默示的那些人,如阿利金、奥古斯丁、路德、加尔文、何治、与华菲德等人,才能以他们的敬虔、忍耐与精密的留意,把纯正的基督教展开而阐明了。而并非皮拉纠派(Pelagians)、索西尼派(Socinians)、魏尔豪生、富司迪等人展开而阐明的,由于他们肤浅的怀疑,所以他们说:就连摩西或保罗甚至基督和使徒所说的话,都未必有什么重要的意思。我们希望人们不再论我们好像论古人一样,说我们领受神的道而并不遵守。
相信圣经不可错误的根据
当我们说圣经(不拘是在其事实的、教义的或道德的记述中)是完全可靠时,这并不是说圣经的每一部份都经过我们的考验,才主张说圣经全部是真实的。也不是暗示我们有无所不知的头脑。我们得到这个结论,首先就是注意圣经本身关于其默示与可靠性所有的宣称,然后藉圣经的批评与解经所得到的事实来考验这些宣称。由于证实这些宣称的诸多凭据,即如全部圣经中所支持的高尚道德和属灵的标准,圣经所应许的圣灵导引,与在前世代所说的一切预言而在以后的世代中完全应验,圣经固有的一致性,其所表显的单纯与无偏见的态度等等,因无被证实的任何错误,所以我们确信圣经所宣称的乃为一完全默示的经典。此种见解似乎是解决此问题唯一合理的正当方法。如果我们反对此种方法,而却达到一个结论,则我们必须把圣经全部作综合的研究,逐节细读,每事必查,证实它是否真实。但是,如果我们尝试这种方法,不免要遇到许多困难:有的记事,我们得不到正确的指明,有的预言尚未应验。若是这样,我们将如古人强解圣经,就自取沉沦。
关于此项问题保守派学者的立场,曾经由柯理治博士作了清晰而确信的说明。在说明“圣经为其本身的完全可靠作见证”之后,他又说:“若不是这种情形的话,我们只能这样说,圣经没有被证实的错误。显然可见,纵使圣经最晚的部分也差不多写于二千年以前,全部圣经论及历史时期,我们知道的很少,论到许多个人的信仰与经验,我们所知道的也有限,其中包括许多陈述,而且这些陈述须用超自然的方法来表示,并包含许多尚未成就的预言——至于别的事就更不用提了。没有一个人能有这种知识,即连最大的学者也无法只根据他的知识,保证他所说圣经一点错误没有。但如果圣经为其本身之完全可靠所作的见证,是圣经内容的一部分,那么这情形就十分不同了。就用不着先去证实普遍的否定,来证明圣经完全可靠。我们不是暗示圣经毫无错误宣称的事实,就减轻我们考查圣经的内容与其所宣称的是否一致的责任。可是如果圣经作了此项宣称,并且如果详细考查其内容也没有发现什么矛盾之处,那么最低限度这宣称是有效的。考查圣经,我们发现其中一切的陈述,是我们能以证实可靠的,但我们也相信,虽然有些陈述是不可能证实的,但也是可靠的。简而言之,我们断言圣经之毫无错误是:(一)圣经没有被证实的错误。(二)圣经为其本身完全可靠作见证。我们确信圣经著者的可靠,所以有十足的把握去接受他们的叙述是真实的,虽然我们无法证实他们所说的”。他又说:“我们依靠圣经为我们了解基督教教义及一切事实的知识。如果我们对圣经本身所有的宣称都不信靠,那么我们怎样对圣经所论关于基督之神性、宝血救赎、因信称义、圣灵重生、肉体复活,以及永远生命发生信靠的心呢?
况且,如果我们不知道基督是可靠的这件事实,我们就不能完全体验到圣经为其本身的可靠所作见证之重要性。论到“经上的话是不可废弃的”与“天地要废去,我的话一点一划都不能废去,都要成就”,主耶稣将绝对的权威归之与全部旧约圣经,使之成为生活之准则。关于这些事,希腊原文的正确并无问题。主耶稣屡次引用旧约圣经为决定的权威,因此圣经的权威与基督的权威有不可分之关系。当然有些人俯伏在主面前,以主为乐,以他们的主为师傅,然而他们却同时将历史的错误,连道德上的错误也归之与圣经。这些矛盾的态度,是不能够持久的。我们一方面是耶稣的崇拜者,一方面又批评主,这似乎是不合理的事。有些人虽然自以为持守耶稣的正统概念,此外又接受破坏批评家所宣布的诸多谬见,这完全是他们无知与缺乏见地的结果。当我们这样说:“耶稣教训我们的是如此如此,但事实上真理是这样”的时候,那么我们就不能敬拜祂为我们的主我们的师傅了。由此可能发生如下的问题:“论到基督你们的意见如何?它是谁的儿子呢?”“论到圣经你们的意见如何?它是谁的书呢?经过详细考查的结果,我们确信圣经有如其中所宣布的基督具有神人二性一样,作为人的方面,祂在各方面受试探和我们一样,然而没有犯罪,因为祂也是神。所以圣经诚然是属人的书,由人手所写的,然而没有错误,因为是出于神,并有神的默示。
当我们说默示遍布全部圣经的时候,并不是说圣经各部分都同样的重要。例如创世纪、马太福音或是启示录比较历代志下、哈该书或犹大书是更重要的多,这是我们必须承认的。即如保罗告诉我们“这星与那星的荣光也有分别”,然而他们却都为神所创造。人体的器官功用各有不同,例如眼与心的功用,比起手指、脚指或头发更为重要。事实上,有些器官有没有都无关紧要,但是一个完全的身躯是更为正常、更健康、更为满意,圣经也是如此;不是各部分都同样有重要价值,但各部分都是真实的。
再者,我们的意思并不是说假如没有默示就没有基督教,我们知道假设圣经的作者们如普通的历史家与学者一样,没有任何外来助力,必须依赖自己的才能;那么关于彼等所领受的信息与所发生之事的正确记述,仍能传留给我们,也未可知。这样,基督教的形式难免贫弱,但也是可以继续的。比方圣经完全失掉了,但关于救恩方法的重要真理,也可以保持某些纯真的程度传流到我们。那么,我们必要受到许多不可靠的怀疑、错误,甚至由此而生的更大错误!那么我们只好信一个稚弱的基督教,这是不能否认的。论到我们将来的命运如何,那只好看一看罗马教、希腊教或聂斯托留教、克普托教了。是的,然而现在呢?当注意新神学派与其不可靠的圣经和他们无止息的混乱。这些教会的前二者是拒绝人接近圣经,而后二者虽然有圣经,但是其中参杂着很大的错误。无圣经也可以称之为基督教,但那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基督教呢!如今我们是有何等的特权,有神所默示的圣经,摆在我们面前!——即神所赐关于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历史!有谁能正当地估计这是何等优越的特权?按照我们之实际经验所了解的,历代以来真实基督教与一般的正义所以能够持续迄今,最有力的单纯因素,就是在每人手上那部完全可靠的圣经。
我们相信现在所有之圣经乃是完全的,无须另外加上新的部分。我们如此相信是因为圣经给我们一个关于神人间存在的关系,神救赎计划(就是由基督所作成的,而现今由于圣灵运用在祂自己子民身上的)充分清晰的记载。这就是在韦斯敏斯德公认信条中所阐明的观点:“神的全旨,凡关于神自己的荣耀,和人的救赎,信仰与生活所必须的事,都已经言明在圣经里,或可用正当与必要的方法从圣经推知其理,所以无论在何时,不可加添人自以为从圣灵而得的新启示,和人的遗传”。抗罗宗关于默示与权威的教义,与天主教所持守的绝不相同,此点我们须要记忆。主后一六五三年在意大利的天特城所举行的宗教会议(The Council of Trent)中,决定了天主教始终一贯所信奉的准则。他们坚信圣经默示与权威,但也有些保留的条件他们声明武加大译本Vulgste就是耶尤米Jerome所翻的通俗拉丁译本,于主后四○五年完成的)为圣经“可靠的”正典,并且又说:“没有人敢藉任何口实来加以反对”。况且,这种说法就是把关于宗教的权威与宗教的本身根本不同的观点介绍到教会中去,而把圣经视同与教会某种遗传平等,就是主要包括教皇与教会会议所发出的谕旨,并声称唯有教会才能被认为是“圣经真实解释的权威者”,这诚然是把解释圣经的最后权威放在有错误的罪人手中,因而大大开通了各种错误的水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