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现代人对于奥古斯丁的严重误读之后，我决定重新查考古代教父们在这个主题上的立场。我们的加尔文学院搜集了许多古代教父的注释书，背后都带着漫长纪元创造论的立场倾向。然而，对原始文本进行细致的解读，却表明事实与现代人的误读正相反。如今我们可以安全地确信：古代教父跟后达尔文时代的修正主义完全不一样。以下资料皆是关于古代教父的作品，包括尼西亚前期、尼西亚时期和尼西亚后期的教父。

　　为了方便读者得出自己的结论，为了将偏见最小化，我们尽可能地奉上教父写作的原文。

　　殉道者游斯丁《与特来弗对话录》

　　第八十章——游斯丁关于一千年统治的看法，被一些天主教人士反对。

　　特莱福回应称：「先生，我知道你是非常看重持守圣经的人。请告诉我，你真的认为耶路撒冷这个地方将被重建吗？

　　你真的指望自己的人民要聚集起来，跟基督、以色列先祖、先知和其他圣徒团聚吗？又或者你之所以承认这一点，是为了显得你在争辩中胜过了我们。

　　于是我回答说：「特莱福啊，我并非言不由衷之人。我向你坦率地承认，我和很多观点相同的人都认为会发生这样的事，如同你所知道的。但另一方面，我也要提醒你，很多敬虔的真信徒并不这么看。不仅如此，我还要向你指出，有些人自称为基督徒，却是不虔不义的异端，教导亵渎和愚昧的教义。但我这么说不是光对你说，我们之间的争论当有个了结了，我承认我先前向你承认的一切，因为我选择不跟从人和人的教义，而跟从神和神的教义。如果你碰到一些自称为基督徒却不认同这一真理的，胆敢亵渎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的神，说死人不会复活，灵魂死了之后就升到天上。那么，不要以为他们是基督徒。即使是他们也不会承认撒都该人、法利赛人这样的人是真正的犹太人，而只是被称作犹太人和亚伯拉罕的后裔而已，如神所言用嘴唇尊敬神，心却远离神。但我和其他人在这个议题上持着一样的见解，深信死人复活以及耶路撒冷的一千年，耶路撒冷要被重建、修缮和扩张，如同先知以西结、以赛亚和其他人所宣称的那样。

　　八十一章——游斯丁用以赛亚书和启示录论证自己的观点

　　以赛亚书曾预言这一千年说：「看哪，我造新天新地；从前的事不再被记念，也不再追想。你们当因我所造的永远欢喜快乐！因我造耶路撒冷为人所喜，造其中的居民为人所乐。我必因耶路撒冷欢喜，因我的百姓快乐。其中必不再听见哭泣的声音和哀号的声音。其中必没有数日夭亡的婴孩，也没有寿数不满的老者；因为百岁死的仍算孩童，有百岁死的罪人算被咒诅。他们要建造房屋，自己居住；栽种葡萄园，吃其中的果子。他们建造的，别人不得住；他们栽种的，别人不得吃。因为我民的日子必像树木的日子，我选民亲手劳碌得来的必长久享用。他们必不徒然劳碌，所生产的，也不遭灾害。因为都是蒙耶和华赐福的后裔，他们的子孙也是如此。他们尚未求告，我就应允；正说话的时候，我就垂听。豺狼必与羊羔同食，狮子必吃草与牛一样，尘土必作蛇的食物。在我圣山的遍处，这一切都不伤人、不害物。这是耶和华说的。」我们如今看到了圣经所采用的表述：「因为我民的日子必像树木的日子，我选民亲手劳碌得来的必长久享用。」这是在隐晦地预言一千年。亚当得知吃果子的那日必定死，我们就知道亚当没有完成那一千年。我们已经看到「主的日子是一千年」，这句话跟这个主题相关。不仅如此，使徒约翰也曾预言，一切相信基督的人都要在耶路撒冷与基督一同居住一千年。随后才是全人类的复活与审判。如同我们的主所言：「当复活的时候，人也不娶，也不嫁，乃像天上的使者一样。」

　　爱任纽《反异端》

　　他们吃果子的当日就已经死了，成了欠死债的，因为是在创造的同一日。圣经说有晚上有早晨就是一日，如今他们吃了果子，也就在同一日死了。但按照日的循环周期，日复一日地轮转，如果有人殷勤查考，想知道亚当到底是在七日的哪一日死的，那么可以去看看主自己。从起初到末了，全人类都在基督里被总括，基督也总括了人类的死亡。由此显然可见，主顺服天父而死，是在亚当违背天父而死的那一日。神说亚当吃的那日必定死，所以亚当是在吃果子的那日死了。因此，主也在自己里面概括了这一日，在安息日之前经历苦难，也就是第六日人受造的那日。因此主用自己的受难使人类成为新造，将人从死亡里带出来。有些人将亚当的死贬抑为一千年，因为「主的日子是一千年」，但他没有逾越一千年，而是在其间死了，因此担当了他的罪。因此，不顺服的结局就是死，他们被交给了死亡，成了欠死债的。他们吃果子的那日就已经死了，相当于最后的晚餐，也就是主受难的那日。不论亚当是否逾越了一千年，是否死在一千年之内，我们都看到神是真实的，因为那吃果子的人就死了，而蛇也被证明是谋杀犯和骗子，如同主指着他说的话：「他从起初是杀人的，不守真理，因他心里没有真理。」

　　亚历山大的克莱门《杂文集》

　　克莱门论第四诫——神创造了世界，他将第七日赐给我们作为安息日。神自己并不会疲倦或缺乏，但我们这些肉身之人却需要安息。因此，第七日被设立为安息日，预备我们进入那真正的安息——他是起初的创造之光，万有都是借着他造的。从这一日，那起初的智慧和知识光照我们，透过真理的真光，圣灵临到一切相信之人，圣灵光照万人，使他们得着真知识。因此，我们一生跟随他便有喜乐，这就是安息。

　　所罗门曾说，天地万物被造之前，智慧已经与神同在。这智慧指教人领悟关于神和人的事。世界的被造发生在六日之内，自然界亦有许多例子表明六指向一个完整的周期，所以我认为六是完美的数字。婚姻发生于男女之间，六也是由三这个奇数产生的，三被视为男性数字，二被视为女性数字，两个三就是六。六是生发的数字，一切事物的诞生都起源于此。而七则是无母无子，指向安息，象征着安息的属性，到那真正的安息日，人也不嫁也不娶。

　　主称自己为阿拉法和俄梅戛，他是始也是终，万有都是借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神的安息并非停止作工，神是良善的，自然永远不会停止做良善的事，否则他就不再是神了。安息指的是被造物应当得到完整的维系，万物的秩序应当得到维持，受造物不再如同先前一般混沌无序。

　　拉克坦提乌斯《神的要义》

　　柏拉图和许多其他哲学家对万物的起源一无所知，声称在世界变成如今的美丽样式之前，已经经过了千万年。但我们这些从圣经领受真理和真知识的人，知道世界的起源和末了是如何的。这些声称世界的诞生用了千万年的哲学家，要知道如今六千年还没有过完，而且等六千年过完了，终局也要到来，人类世界要被更新为更好的样式。神创造这个美丽的世界是在六日之内，这是圣经所教导的。神将第七日分别为圣，那是他安息的日子。第七日是安息日，七日是一个完整的周期，七的循环组成一年。

　　因此，既然神的一切创造之工都是在六日之内完成的，世界就必须按照现有的样式保持六个纪元，也就是六千年。因为主的大日局限于一千年的循环，如同先知所言，在主的眼里千年如一日。神既然在六日之内完成了如此卓越的创造之工，他的真理和宗教也必须进展六千年之内，忍耐世间的邪恶。神既然完成了创造之工，在第七日安息，赐福给安息日，那么六千年的末了一切邪恶也都要从地上被清除，义人要做王一千年，世界也要进入安息。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且容我来解释。我们经常说，小中见大，小事可以象征大事。我们如今的日子是透过太阳的东升西落来标记的，这是象征一千年的伟大一日。

　　而地上的人被造，同样也是指向天上之人的形成。万物被造是为了人的使用，神在第六日造人，将人带入世界这个神精心预备的家园。如今在那伟大的第六日，真正的人也由神的话成型，一群圣洁的子民被神的话语塑造成为义的器皿。如同肉身之人是从泥土而造，必须在这个世界活一千年，从地上的纪元也生出一个完美的人，由神重生，可以在这个世界统治一千年。

　　拉克坦提乌斯《论世界的被造》

　　世界的被造记录在摩西所著的创世记当中，神在六日之内创造宇宙万物，将第七日分别为圣，祝福为安息日。因此，因着这个缘故，天上地下的万物都是按照七的周期来编排。起初，神创造了光，用昼夜将之分别分隔为十二小时。因此，白昼会引入夜晚，以便人可以歇了手中的劳苦而安息。这夜晚又会由白昼来更替，安歇也会转变成又一日的劳作。「于是神造了两个大光，大的管昼，小的管夜，又造众星，就把这些光摆列在天空，普照在地上，管理昼夜，分别明暗。神看着是好的。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四日。」大光就是太阳和月亮，他又将其余的星辰安置在天上，让它们普照大地，并借着它们的位置分别季节和年月日时。

　　如今我们就看到为何第四日被称为Tetras。我们这个世界由四种元素组成——火、水、天、地。这四种元素也组成时间或季节的四要素，太阳和月亮将一年划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季节，这四个季节又组成四要素。从这原则又可看到，神的宝座前有四活物，圣经有四福音，乐园中有四条河，亚当到挪亚有四代人，挪亚到亚伯拉罕有四代人，亚伯拉罕到摩西有四代人，摩西到神的儿子主耶稣基督有四代人。圣经描述了四活物，人、牛、狮子和鹰；四条河，比逊，基训，底格里斯，幼发拉底河。耶稣基督是这一切的创造者，他落入罪人的手中，也是四个兵丁。

　　第五日，地和水中有了生物。第六日所缺的被造了出来，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统管他所创造的大地和海洋。然而他在造人之前已经创造了天使和天使长，将属灵的生命置于属地的生命之前。光在天空和大地被造出以前就已经受造，第六日被称作arasceve，意思是为国度做准备。神使亚当完善，亚当是按着神的形象和样式造的。但因这个缘故，他在创造天使和人类之前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否则天使和人类会误以为自己是神的帮手。这也是为什么在耶稣基督的受难日，我们会禁食。神第七日歇了自己一切的工，祝福第七日，称之为圣日。前一日我们禁食，到了主日我们就可以饮食并感恩。我们的禁食也当严肃，否则我们的安息日就会跟犹太人一样，变成神所恨恶的，如同他对先知所言。神吩咐摩西记载了割礼的律法，割礼不当超过第八日，第八日经常发生在安息日，如同我们在福音书所读到的。

　　因此在为第八日而写的诗篇六当中，大卫请求主不要在怒中责备他，不要在烈怒中审判他，因为这确实是未来的第八审判日，超过了七日的时间周期。耶稣自己也打破过安息日，命令以色列人围绕耶利哥城宣告对外邦人的战争。我们在马太福音读到，以赛亚书也写到以赛亚的同胞破坏安息日，但真正的安息日会在第七个千年出现。因此神为七日的每一日赋予了一千年的对应时间，圣经因此警告，主看千年如一日。因此在主的眼中，每一个千年都是他所设立的。如我先前所说，真正的安息日会在第七个千年到来，基督和他的选民将要做王。不仅如此，七重天也与之对应，所以圣经警告我们：「诸天藉耶和华的命而造；万象藉他口中的气而成。」此外有七灵，它们的名字显在基督身上，以赛亚书说：「耶和华的灵必住在他身上，就是使他有智慧和聪明的灵、谋略和能力的灵、知识和敬畏耶和华的灵。」因此最高的天就是智慧的天，第二重是悟性，第三重是谋略，第四重是能力，第五重是知识，第六重是敬虔，第七重是敬畏。因此，雷声大作，闪电激荡，火光四起。整个世界的作者就是耶稣，他的名字就是道，约翰福音开头写道：「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这道太初与神同在。万物是借着他造的；凡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因此，首先是被造界被造，然后是人。因此创造光时，这道被称为智慧；创造天空时，被称为悟性；创造陆地和海洋时，被称为谋略；创造日月星辰时，被称为能力；创造大地和海洋时，被称为知识；创造人类时，被称为敬虔；祝福人、将人分别为圣时，就有了敬畏耶和华的名称。

　　巴西流《论创世六日》

　　创世记1：5说：「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太阳被造以来，它的光穿越空气，照亮我们的半球，这就是昼；随着太阳消失，出现黑影，这就是夜。但是那个时候，昼夜不是根据太阳的运动产生的，而是根据最初的光以神所定的尺度在空气中运转或撤退而划分，昼夜交替运行，皆是神的作为。

　　「有晚上，有早晨，这是一日。」晚上是昼夜的分界线，同样，早晨是从夜转向昼的过渡。圣经把第一个昼的结束放在第一个夜的前面，这是为了给昼优先权，让夜跟在昼的后面。要知道，在光尚未被造之前，世界并非处于黑夜之中，而是处于黑暗之中。正是昼的对立面才能叫做夜，所以有了昼之后才有了夜的名称。神由此造出了晚上和早晨。圣经描述的是一个白天和一个夜晚的时间，后来再也没有说昼和夜，而是把它们都归入更重要的新名称，所有地方都用日来计算时间，并未同时提到夜，你会发现整本圣经都遵循这一习惯。例如，诗篇作者说「我们一生的年日」，雅各说「我平生的年日又少又苦」。还有「我一生一世」这样的说法。由此，神以历史的形式为万世制定了所要遵循的律法。

　　「有晚上，有早晨，这是一日。」圣经为何说「一日」，而不是「第一日」呢？在还未向我们谈到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之前，把那整个系列的第一个称为一，岂不是更自然吗？因此，圣经说「一日」，这是要确定昼夜的尺度，将它们所包含的时间合为一体。我们知道一日是由24小时构成，我们的意思是一昼一夜，即使在至日时昼夜也不是平分、相等的，圣经里标示的时间照样划分出它们的长短。就好比在说：24小时是一日的长度。或者说，实际上一日就是诸天从某个点开始运动再回到这个点的时间。因此，太阳的每一次旋转，世界都会出现晨昏，它们的周期性交替都是在一日之内。

　　那么我们是否要相信，这里一定有一个神秘的原因呢？神造出时间，用日的长度来分配并测定时间，用一周作为时间的度量单位，就吩咐时间按照星期一次次地循环，以便计算时间的运动，使一日循环七次形成周：一个始于自身终于自身的固定圆圈。这也是永恒的特点，围绕自身旋转，没有终点。如果时间的开端称为「一日」，而不是「第一日」，那么是因为圣经想要确定它与永恒的关系。事实上，把这样的昼称为「一」原本就是适当而自然的，它的特点就是完全与其他日子分离而独立。如果圣经向我们谈到许多世代，每一处都说「世代之世代，诸世代之世代」，我们不会认为这是把各个世代排列为第一、第二、第三。因此，我们看到的界限、终点和世代的更替，并没有像行为的各种状态和样式之间的分别那么多。圣经说：「耶和华的日子大而可畏」（约珥书2：11）；另一处又说：「想望耶和华日子来到的有祸了！你们为了想望耶和华的日子呢？那日黑暗没有光明」（阿摩司书5：18）。黑暗的日子是为那些应得黑暗的人预备的，而这日子没有晚上、没有交替、没有终点。圣经并非不知道这日子，它就是诗篇作者所说的第八日，因为它在按周循环的时间之外。因此，不论你称它为日子，或为永恒，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如果把这状态取名为日，这日子没有几个，只有一个。如果你称它为永恒，它也是独一无二的，而非多种多样。正是为了将你们的思想指向将来，圣经才用了「一」这个词来修饰预表永恒的这个日子，这是日子的最初之果，与光同时存在，是耶和华的日子，由我们的主的复活带来荣耀的日子。「有晚上，有早晨，这是一日。」

　　查考古教父的著作可见，他们的作品中丝毫没有支持现代修正主义者的痕迹，早期神学家也并不支持年老地球论者的
立场。这些人经常说奥古斯丁、安瑟伦、伦巴第和阿奎那支持漫长纪元创造论，然而约翰·柯林斯却承认说：「奥古斯丁和安瑟伦实际上并未探讨创造之日的长度……奥古斯丁和安瑟伦显然不能被利用来证明『一日一纪』理论。」[45]我们已经查考了奥古斯丁的观点，阿奎那也并未一致而明确地支持漫长纪元创造论。阿奎那认为：「一日这个表述出现在日的被造之时，表明这一日是由24小时构成。」[46]不仅如此，他还在别处说：「宇宙并非从某种事物造成，否则世界上的物质就先于世界而存在了……因此，必须说世界是从无中被造出来的。」[47]

　　中世纪著名神学家伦巴第对创造论亦有论述。伦巴第与当时的神学家一样，认为创造是从无造有的，亚当夏娃的受造是独特的，他且主张「天主教相信万物只有一个法则，由一个原因导致，那就是神。」[48]不仅如此，伦巴第还认为神「从无中创造了天使和其他物质，在六日之内，他从未成形的物质创造出各种被造物……创世记所说的日，当按照字面意义理解为二十四小时。」[49]如果将宗教改革之前的神学家放在他们的历史背景中，对当时的背景有合宜的了解，那么就会发现，大部分基督教解经家都没有明确支持漫长纪元创造论和渐进发展论，以及年老地球创造论。[50]

　　现代人的假说是，前达尔文、前宗教改革时期的基督教神学家，在创造论上跟后达尔文时期的理论一致，那么这个假说显然是错误的。下一章将检验宗教改革之后的神学家是否支持现代修正主义的创造论。

注解：
[45]柯林斯，同前，113-114页。
[46]托马斯·阿奎那，《神学大全》（Summa Theologica），伦敦Burns Oates & Washbourne出版社1921年出版，274页。
[47]托马斯·阿奎那，《神学大全》（Summa Theologica），伦敦Burns Oates & Washbourne出版社1921年出版，248-249页。
[48]马西亚·柯里希(Marcia Colish)，《彼得·伦巴第》（PeterLombard），E. J. Brill1994年出版，330-331页。
[49]同上，337，340-341页。马西亚·柯里希(Marcia Colish)是一名中世纪神学历史学家，他这样总结伦巴第的思想：「按照伦巴第的观点，唯独神从无造了万物。他反对物质的先存性，或是存在神以外的创造因素。此外，他认为神自己完成了全部的创造之工……神不能等同于他所造的自然界力量……在一切意义上，神都超越于他所创造的世界。」
[50]在附录中，大卫·柯西（David Kelsey）收录了一些早期神学家在这个议题上的写作。麦克马林（Ernan Mcmullin），《进化论与创造论》（Evolution and Creation），美国圣母大学出版社（University of Notre DamePress）1985年出版，192-195页。他在「从无造有的教义」中引用安瑟伦，承认安瑟伦主张从无造有说。他又引用1215年举行的第四届拉特朗大公会议（The Fourth Lateran Council）说：「我们坚定地相信……真神……借着自己的全能之力，在时间伊始立时从无中造出万有……」1441年举行的佛罗伦萨大公会议（The Council of Florence）说：「神……是一切可见不可见之物的创造主，他愿意的时候，就本着自己的良善创造了一切被造物，包括属灵的和肉身的；这是美善的……因为这一切都是从无中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