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普世教会的合一问题
这是个正在焚烧中的世界,我们不但正要失丧我们的教会,我们也正在失丧我们的文化。我们住在一个基督教末期的世界里,神今天正在审判我们的文化。我何其愿我们能一如耶利米,在这个世代中作个神的代言人。许多人以为美国既是美国,英国既是英国,他们在神前就有当享的特权,绝不会受到神的审判。其实不然,我们这些北欧国家,自宗教改革运动以来,曾比世界其他各地的人要拥有更多的亮光,但我们却在自己的文化中践踏此光。今天我们的电影、我们的小说、我们的艺术馆不就证明我们在蹂躏此光时,一面还能快乐呼喊。更可惜的是我们今日的新派神学,他们一再渺视真光。你说,这个国家是我的国家,难道神就因此不向我们的国家施行审判了吗?你以为圣洁的神会不再审判这一切了吗? 如果这就是我们这一刻历史的光景,那么我们更需要彼此帮助,让我们尽可能地保守教义的纯正;让我们在世人面前尽力维持自身的纯洁;也让我们更多地鼓吹我们基督徒的独特之处。
在今天这种情况之下,我们也更需要认清事情先后的秩序。今天真正的差异并不是在于长老会友与其他人的不同;或是路德会会友与其他人有何不同;也不在于英国国教派会友与其他人的不同,也不是浸信会会友与其他人之间的差异等。真正的差异是发生在两种信仰截然不同的人身上,一种人愿意敬拜真神,肯接受神的话,视它为来自神的一种口语式交通方式;另一种人却完全不肯接受这些,真正的差别就在这里!
我是一个笃信圣经的长老会信徒,但我对来自任何一种背景,任何一种传统下的真基督徒们都觉得异常亲密。与这些人在一起时,我见不到任何分离的现象,当我与他们握手交谈时,就彷佛是遇见一群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不错,因为我们背景的不同,当我们讨论到某些教条的细节时,我们的意见也会稍有出入。但是我现在所谈的这些问题并不只是属于长老会,也不是仅属于任何一个宗派的。我们的根是一同扎在传统的基督教信仰之上;是生根在合乎圣经标准的信心之上的。我可以与任何一个非长老会的信徒有亲密的交通,但我与长老会中的非信徒却无法亲密起来,原因就在于我们在信仰中有所差异。
这是个非常的时代,我们所生活的世界正处于漫天烽火之中,让我们因此而分外谨慎,以保持事物先后的秩序。让我们使世人看到,我们基督徒尽管在某些地方看法各有不同,但我们仍同信一种,同信一经,也同服于一位圣经中的基督之下。我们在主里都是弟兄姊妹,俨如一家人一样。这也是我们在自由神学之前要设法彰显的一点。在神的面前,在蒙召的天使面前,在成群的恶魔之前,在眼睁睁地望着我们的自由派人土以及这个世界之前,我们要让他们看清,基督徒在主里确实有绝对合一的精神与态度。
一九二九年时在宾州费域自组成敏斯特神学院(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以后长老会派中的新派牧师们继续与梅氏作对,为新派份子所控制的长老会海外宣道委员会(Board of Foreign Mission),从不差派威敏斯特神学院的毕业生出外传道。梅氏因此组织一独立宣道委员会(Independent Board),自派学生出去传道,更引起自由派牧师们的愤恨,他们以梅氏违背当初被桉立时的宣誓,不肯忠于长老会誓约,与长老会的组织。于是在一九三五年剥削其牧师职。梅泰死於一九三七年,年五十六岁。未婚。梅泰博士的被解职,以及当年北长老会的分裂是当时社会上的一大新闻。报上社论与电台报导都证明世人也体会到这项事件的不平凡。这件事也证明了这是长老会由一九〇〇到一九三六年间信仰变节累积而成的结果。这个转变甚至在今天的文化、社会、道德、法律及政治各方面都产生不可收拾的影响。如果当初的教会能持守位其纯正的信仰,我相信今天的美国社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一个信仰纯正的教会变节之后,基督教会的舆论就失去了它的能力。悔泰博士被解职这件事能被社会人士注意到,就是二十世圮初期最有价值的一条新闻。这个事件是长老会几年以来,向自由主义屈身累积而来的后果。在美国其他宗派里也一样有这类的情形发生。教会这种改变的趋势是很值得我们深思的,也许你的兴趣只在社会学方面,但教会在信仰上的改变在基督教后期社会基础上所造成的影响,足以使我们更了解到英国以及北欧这些受遇宗教改革运动影响的国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前因后果。马虚汉在他的交通理论中指出,热式交通是一种有内容的交通方式,它能引起人的注意,所交通的内容足以在人心里发生作用。而冷式交通却相反,它主要是指个人亲身的经历而言,这种经历只有当事人自己能体会得到,但既不能在他心中成形,也不论以理智来解释这种经历,这种经历主要是籍着电子仪器的操纵才能产生。
纽约市天主教的福顿大学(Fordham univ.)大众传播系的主任,顾琴神甫(Father John Culkin)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有德国古腾堡氏的发明活字版,同时有了宗教改革运动的产生;有电子仪器的发明,同时有了普世教会的合一运动。」他乃是说普世教会的合一运动,必须是在没有内容的情况之下进行。换言之,普世教会的合一运动必须在极冷酷的情况之下进行,绝不牵涉到任何客观性的教条真理,只有这样普世教会的合一才有可能发生。我想他是对的,就是在旧式自由神学盛行的那个年代,教会的合一都是不可能的事,我相信只有在大家抛弃内容之后,普世教会的合一运动才能很实际地,很有组织地合作起来。同样地,今天我们教会中这些新派“存在神学”家们,他们也是生活在冷式交通之下,他们否认内容,任何一种内容都与他们无关紧要;任何一种实存的高层经验都不需要与理智有关,因它既非真亦非假,根本不需要考证。胡胥黎(T.H.HuxleY)早在一八九○年时就预言了这种情形,他说,终有一日,宗教不再与世上种种事实有关,它也就从此不必再接受任何的挑战(录自科学与希伯来传统杂志第四卷)。但这样的神学又有什么价值呢?既然一切都不必经过考证,它就不能具有任何意义,不过变成高层中一种假设的「宗教真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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