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证明新约可靠性的外证考查
“有其它历史文献证实或推翻新约文件本身所提供的内证吗 ? ”( Montgomery, HC, 31 )换句话说,除了被分析的文献之外,还有什么原始资料证实新约的准确性、可靠性和真实性呢?
1. 早期基督徒作者在圣经以外的支持证据
优西比乌在其《教会历史》(Ⅲ . 39 )里保存了希拉波立主教帕皮亚( Papks, 主后 130 年)的著作,帕皮亚在其中记载了“长老”(使徒约翰)的话:
长老也惯于这样说:“作为彼得的诠释者,马可准确地记下了他(彼得)所谈及的一切,无论是基督的言论或行为,但他并不是按次序来记载。他不是主的听众,也不是他的同伴,但后来,正如我所说,他与彼得同行;彼得按需要采用了主的教训,他不像要把主的言论编纂起来。因此,马可毫无错误地这样记下他 (彼得)所论及的事;他小心翼翼地做这一件工作,没有省略他曾听见的任何事情,也没有把任何虚假的陈述包含在内。”
帕皮亚也评论马太福音说 : “马太用希伯来话(即亚兰话)记载主的话。”
里昂主教爱任纽(主后 180 年)是士每拿主教坡旅甲(坡旅甲在主后 156 年殉道,他作基督徒 86 年,且是使徒约翰的门徒)的门徒 , 他写道 : “各卷福音书是根据这么坚固的基础,以致异端本身也作了它们的见证,而从这些(文件)开始,每一卷都努力建立自己独特的教训。”(《真道辩》Ⅲ)
这四卷福音书在基督教世界里成为了一些自明的、毋须证明的著作,以致爱任纽可以称之(那四重的福音书)为得到确立和公认的事实,犹如指南针上四个基本指 针那么明显:
正如我们所居住的世界分为四部分,我们有四方的风,教会分散到世界各地,而福音是教会的柱石和根基,也是生命的气息,因此很自然地,它应当有四 根柱子,从每一部分呼出不朽的真理,重新照亮人类的生命。当这“道”——万物的设计师,坐在基路伯之上结合万物的那位——向人类显明了,他就赐给我们福音,这福音有四种形式,但却由一个灵结合起来。
马太在希伯来人(即犹太人)当中用他们的语言来发表他的福音书,而彼得和保罗则在罗马宣传福音,并建立教会。他们离开之后(即逝世之后,传统认为他们是在主后 64 年、尼禄王逼迫基督徒的时候殉道),彼得的门徒和传译者马可以文字把彼得的教训流传下来。保罗的追随者路加在书中把他师傅所传讲的福音记下。跟着,主的门徒约翰,就是那曾靠着主胸膛的门徒(参看约十三 25 和二十一 20 ),也写下他的福音书,当时他住在亚细亚的以弗所。( Irenaus , AH )
罗马的革利免(约主后 95 年)把圣经视为一个可靠和真实的资料来源来使用。伊格那丟(主后 70-110 年)。这位安提阿主教因着对基督的信仰而殉道。他认识所有的使徒,他本身是坡旅甲的门徒,坡旅甲是使徒约翰的□徒。( Lipkdy, TIB, 209 )
毛耶( Elgin Moyer )在《教会历史名人录》( Who Was Who inChurch Histoy )里说,伊格那丟“自己说,我宁愿为基督而死,也不要统治全世界。把我交给野兽吧!我也许能借着它们作为分享神(恩典)的人。据说他被扔进罗马斗兽场的猛兽当中。他的书信是他从安提阿前往殉道途中所写的。”( Moyer, WWWCH, 209 )
伊格那丟相信圣经,把信心建基于圣经的准确性上。他有充分的资料和见证人去支持圣经的可信性。
坡旅甲(主后 70- 156 年)是约翰的□徒,他在 86 岁那年因义无反顾地信从基督和圣经而被迫殉道。坡旅甲的死显出他对信任圣经实属准确。“约 155 年,在安多尼努 . 庇护( Antoninus Pius )的统治下,一场地方性的迫害发生于士每拿,坡旅甲的几名会友被杀 , 他作为教会领袖而被挑出来,注定要为信仰殉难。当别人要求他放
弃信仰来保存性命的时候,他作了以下著名的宣称 : ‘我事奉他八十有六年 , 他从来没有弓待我。我又怎能诽谤那拯救我的君王呢?'他被绑在木柱上焚烧,为他的信仰作出英雄式的殉道。”( Moyer, WWWCH, 337 )坡旅甲肯定有充分的途径去证实圣经 的真理。
他提安(约主后 170 年)把经文组织整理起来,编成第一本“福音书的合编”《四福音合参》。
2. 早期非基督徒对新约历史的肯定
消极的圣经批评家指控或暗指新约文件是不可靠的,原因是它们全都由耶稣的门徒或后来的基督徒所撰写。批评家指出,在非基督教的原始资料里,我们没有关于耶稣或新约事件的确证。这种主张不但是错误的,而且正如贾斯乐所指:
指新约著作有偏袒成分的说法,包含一个值得注意但错误的暗示,那就是:见证人若与所见证的人太接近,他们的见证就不可信。这说法显然是错误的。大屠杀劫后余生的犹太人,跟他们向世人所描述的事件十分接近。正因如此,他们是最了解事件经过的人。他们在第一现场,那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一个经历恶意攻击后幸存的人在法庭上作证的时候,道理也是一样。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诺曼底登陆,以及越南战争之春节攻势( Tet Offensive )的生还者来说,道理也相同。新约的见证人不能因为他们接近或亲身经历所叙述的事件, 而被视为不合资格的。
贾斯乐又说:
假设一宗谋杀案里有四个目击证人。此外还有一个见证人在谋杀事件发生后来到现场,只看见受害人的尸体。又有一人从别人的转述听闻这宗谋杀案。在法庭上,辩护律师说 : “排除了四名目击证人的证供后,这是一宗证据薄弱的谋杀案。由于缺乏证据,我们应该撤销控告。”其他人也许认为该名律师正试图转移别人的注意力。法官和陪审团的注意力都从最强的证据转移到最弱的证据那里,而这种论证显然是错误和该受指责的。由于新约的见证人是耶稣唯一的目击证人和同时代的证据,若把注意力转移到非基督教的资料来源去,那是一种错误的做法。不过,我们若能指出在新约以外也可找到有关耶稣的确实证据,却是十分有教益的。( Geisler,BECA,38l )
以下的参考资料在我和威尔逊( Bill Wilson )合编的《他行走在我们当中》( He Walked Among Us )—书里有较详细的讨论。( McDowell, HWAU )
a. 塔西图
第一世纪的罗马 A 塔西图被视为古代世界记载得比较精确的历史学家之一。他记述了罗马的大火,有些人认为这场大火是罗马皇帝尼禄一手策划的:
结果,为了摆脱这种报道,尼禄把罪名加在一群被人厌恶的人身上,对他们加以迫害,一般人称这群体为基督徒。基督徒的名字源于基督,他在提庇留执政期间,于巡抚本丢彼拉多手下受了极刑,跟着,一件最胡闹的迷信事件(目前已被制止)再次爆发,不单在这罪恶的源头犹大,甚至在罗马这个世界各地一切
可憎和羞耻之事的中心地和盛行地发生。( Tacitus, A, 15.44 )
塔西图所指的“胡闹的迷信事件”极可能是耶稣的复活。以下绥屯纽( Suetonius )其中一份著作所指的也是这事。
b. 绥屯纽
绥屯纽是罗马皇帝哈德良(于主后 117 - 138 年执政)的首席书记大臣。他证实使徒行传十八章 2 节的记载 , 就是革老丟命令所有犹太人(当中有百基拉和亚居拉) 于主后 49 年离开罗马。有两处重要的参考资料如下:
“由于犹太人不断在基督的教唆之下作乱,所以他把他们逐出罗马。 " ( Suetonius, Life of Claudius , 25.4 )
谈到罗马大火的结果时,绥屯纽报道说 : “惩罚已加诸基督徒身上,他们是一群沉溺于一个传说和胡闹之迷信事件的人。”( Suetonius , Life of Nero, 16 )
由于绥屯纽在这些事件发生之后约 75 年才加以记载,所以他无法知道那些骚乱是由一个称为基督的人煽动的,还是由一个称为基督的人引起的。他大概是谈到犹太人中间为耶稣的身份而起的争论。
c. 约瑟夫
约瑟夫( JEsephus )(约主后 37 - 100 年)是一名法利赛人,出身祭司家族,是一位犹太史家,但却在罗马的治权下工作,必须留意不去冒犯罗马人。除了他的自传外 , 他还写了两本知名的著作:《犹太战记》( Jewish Wars ,主后 77 - 78 年)和《犹太古史》 ( Antiquities of Jews, 约主后 94 年)。此外还有一些次要的者作:《斥阿皮昂》( Against Apion )。他作出了许多声明去证实圣经旧约和新约的历史本质,概括性的和详细具体的都有。
d. 给正典的见证
约瑟夫支持复原派对旧约正典的看法,反对罗马天主教尊重旧约次经的观点。他甚至把书名列出,而所列出的书名与基督教旧约的 39 卷相同。他把 39 卷集成 22 册,与希伯来文的 22 个字母一致 : “因为我们没有无数的书卷,彼此意见相左,互相矛盾(如希腊人那样),我们只有 22 卷书 , 其中包含一切古事的记载;我们深信这些记载是出于神;在其中,五卷是属于摩西的,包含他的律法……摩西以后的众先知,他们在 13 卷书里记下了当代的事情。余下四卷书有赞美神的诗歌,以及给人类生活提供道德规范的格言( Je sephus, AA, 1.8 )
约瑟夫指先知但以理是主前第六世纪的作者( Josephus, AJ, 10-12 ) , 这证实了,如贾斯乐指出 : “但以理对日后历史的预言,有超自然的本质。约瑟夫不像后来的他勒目( Talmud )那样,他明显地把但以理书列入先知书当中,因为但以理书不属于摩西五经,也不属于‘圣颂'一圣颂包括诗篇、箴言、传道书和雅歌。这有助确定但以理书较早的写作日期。”( Geisler, BECA, 254 )
e. 给新约的见证
1. 耶稣的兄弟雅各
约瑟夫称耶稣为雅各的兄弟,雅各是一位殉道者。提到大祭司亚拿尼亚的时 候 , 他写道 : “……他集合公会里的法官,带上称为基督之耶稣的兄弟——他的名字 是雅各——以及另外几个人,(或他的几个同伴)。当他完成了起诉 , 指控他们是违 反律法者之后,便把他们交给人用石头打死。”( Josephus, AJ, 20.9.1 )
这段写于主后 93 年的文字,肯定新约所报道的耶稣,是第一世纪确实存在的 人 , 其他人都视他为基督,而且他有一位兄弟叫雅各 , 死在大祭司阿尔比努( Albinus ) 和他的公会手下。
2. 施洗约翰
约瑟夫也肯定施洗约翰(耶稣的先驱者)的存在和殉道。( Ant. XVIII.5.2 )鉴于 这段文字的风格,我们没有理由怀疑是基督徒杜撰的。
“有些犹太人认为希律军队被歼灭是神的意思,作为他怎样对待那称为施洗者 的约翰所应得的惩罚;因为希律杀了他一他是一个好人 , 并且吩咐犹太人行善,要 彼此以公义相待,要敬奉神,也要受洗。”( Josephus, AJ, 18.5.2 )
约瑟夫对施洗约翰所施行的洗礼,跟福音书记载有所不同的是 , 约瑟夫没有指 明约翰的施洗是为了赦罪 , 而圣经(可一 4 )则说那是赦罪的洗礼;还有约瑟夫指约 翰是为了政治原因而被杀,不是为了他谴责希律与希罗底的婚姻。正如布鲁斯所 说 , 也许希律认为把约翰监禁是一种一石二鸟的做法。至于对约翰施洗的不同看 法,布鲁斯认为福音书是从“宗教一历史”的角度来记载,而且圣经比约瑟夫的著作 更早,所以是更可靠和更准确的记载。然而,真正的重点是 : 约瑟夫总体的记载肯定 了福音书的内容。( Bruce, NTD, 107 )
3. 耶稣
在一段受到争议的文字里,约瑟夫简述了耶稣和他的工作:
大约在这个时候,一个智能人耶穌,若称他为人是合法的话,因为他是行奇事者,是乐于接受真理者的师傅。他吸引了许多犹太人和外邦人来到他面前。他是(那位)基督;当彼拉多按照我们当中有权势者的意思,判他钉十字架的时候,那些起初就爱他的人并没有离弃他。因为他在第三日复活过来向他们显现,正如神的先知的预言(先知还预言了一万次关乎他的奇事);因他而被称为基督徒的群体,直至今日仍未消失。( Josephus, AJ , 18.3,3 )
优西比乌(约主后 325 年)按照上述出现的形式引述了这段文字(《教会历史》 , 1.11 ) , 而抄本证据也支持这形式。这段文字存在于尚存的所有抄本之中。但许多人仍然认为那是一段添写进去的文字,因为作为一个犹太人 , 约瑟夫似乎不可能肯 定耶稣就是弥赛亚 , 并且用应验了的预言、神迹奇事,和从死里复活来证明他弥赛亚 的身份。甚至“俄利根说约瑟夫并不相信耶稣是弥赛亚,也没有作出这样的宣称。” (Contra Celsus 2.47 ; 2.13 ; Bruce, NTD, 108 )
布鲁斯认为“若我们真的应当称他为入”这句话可能显示这文本是可靠的,但约瑟夫只是半开玩笑地以讽刺的□吻来谈到基督教相信耶稣是神的儿子的信念。 ( Bruce, NTD , 109 )其他学者建议把这段文字修改,以保存其真确性,而不至于暗示约瑟夫个人接受基督是弥赛亚。(参 Bruce , NTD , 110-111 )
一个第四世纪的阿拉伯版本(可见于第十世纪的阿拉伯抄本)或许能反映出约 瑟夫的原意:
这时有一位称为耶稣的智能人。他行为良好,以品德高尚而知名。许多犹太人和其他民族的人都跟随他做他的门徒。彼拉多判他钉十字架的死刑。那些做了他门徒的人并没有放弃门徒的身份。他们报告说他在钉十字架后第三日向他们显现,并说他复活了;因此,他也许是众先知预言会行奇事的弥赛亚。(这段文字出现在一个阿拉伯抄本,书名是 Kitab Al-Unwan Al-Mukallal Bi-Fadail Al-Hikma Al-Mutawwaj Bi-Anwa Al-Falsafa Al-Manduh Bi-Haqaq Al-Marifa )
约瑟夫进深硏究著作,可参看:
F. F. Bruce, The New Testament Documents : Are They Reliable?
L. H. Feldman, Studies on Philo and Josephus .
Josephus, Against Apion .
Josephus, Antiquities of the Jews .
Josephus, Jewish Wars .
S. Pines, An Arabic Version of the Testimonium Flavianum and Its Implications.
R. J. H, Shutt, Studies in Josephus.
H. St. ]. Thackeray, Josephus the Man and the Historian.
4. 泰路斯
泰路斯约于主后 52 年写作。他的著作末能保存下来,只有一些片断的引文保 存在其它作者的作品里。这些作者当中,有阿弗理卡纳斯( Julius AfriCanus )。约主后 221 年,他在论到基督钉十字架后全地黑暗的事件时,引述了泰路斯的见解说 : “全世界出现了一次最可怕的黑暗,石头因地震而裂开,犹大和其它地区的许多地方都 受到破坏。泰路斯( Thallus )在其《历史》的第三卷里称这次黑暗为日饨,但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 Julius Africanus,Chronography, 18.1, 载于 Roberts, ANF )
阿弗理卡纳斯把泰路斯解释为日蚀的黑喑,等同于路加福音二十三章 44 至 45 B 所描述耶稣钉十字架时的黑暗。他不同意泰路斯的原因是 , 日蚀不会在月圆的时候发生,而记载指“耶稣受死的时候是逾越节月圆的日子”。
5. 皮里纽
古代的政府官员由于身居要位,往往可以获得公众拿不到的官方资料。皮里纽( Pliny the Younger )是一位罗马的作家和行政官。他在主后约 112 年写给罗马皇帝他雅努( Trajan )的信上,描述早期基督徒的敬拜行为如下:
他们习惯在某个固定的日子,在天亮之前聚集,以轮唱应和的方式向基督,
如同向神一样,唱出赞美诗,并且严肃地起誓 , 不做任何坏事,不行欺骗、盗窃或奸淫,不说谎,不推卸责任;其后他们会分开,再聚集分享食物——是平常的、无罪的食物。( Pliny the Younger, L , 10:96 )
这参考资料提供了可靠的证据,证明耶稣基督从早期开始已经被基督徒敬奉为神;他们继续遵守一起擘饼的惯例,就如使徒行传二章 42 节和 46 节的记载一样。
6. 罗马皇帝他雅努
在回复皮里纽的信件时 , 皇帝他雅努提供了以下惩罚基督徒的指引:“不要搜捕这些人,如他们被人告发又被发现有罪,就必须受到惩罚。然而,被告若否认自己是基督徒,又能证明他不是基督徒(即证明他崇拜我们的诸神),便要因他的悔改赦免他,即使他从前是有嫌疑的。”( Pliny the Younger, L, 10:97 )
7. 他勒目
有关历史上的耶稣的最有价值的他勒目著作 , 是在所谓坦乃提时期( Tarmaitic Period )的主后 70 至 200 年间编成的。最重要的文本是《论公会》( Sanhedrin 43a ):“在逾越节前夕,耶稣被钉死了。在行刑之前 40 天,一个传信者到处奔跑喊道 : ‘他即将被人用石头打死 , 因为他行巫术,诱惑以色列人叛教。任何要为他说情的人可以上前来,为他辩护。'但由于当时没有人为他说情,他最后在逾越节前夕被钉死了!”(巴比伦他勒目)
新约所记载的详情肯定了这段文字,包括耶稣钉十字架的事实和时间,还有犹太宗教领袖杀害他的意图。
8. 路迦诺
撒摩撒他( Samosata )的路迦诺( Lucian )是第二世纪的希腊作家,他的著作有针对基督教而作出的讽刺评论:
基督徒至今一直敬奉一个人——引入他们那些奇异的礼仪,并为此而被钉十字架的著名人物……这些被误导的人全都相信他们是永远不死的,这解释了他们普遍轻视死亡和自愿献身的思想。他们原来的颁赐律法者让他们知道,从他们悔改那一刻开始,他们都是兄弟的关系;并且他们否定希腊的诸神,敬拜那被钉十字架的圣人,按照他的律法来生活。他们凭信心相信这一切,因而藐视一切世俗的物质,视之为共有的财产。( Lucian of Samosata, DP, 11-13 )
哈伯马( Gary Habermas )博士,一位研究和撰写有关耶稣之历史事迹的学者,列出一些得到证实的事件,可以从以下这段文字得到查证 : “耶稣受到基督徒敬拜…… 耶稣在巴勒斯坦引入一些新的教训……他因这些教训而被钉十字架……例如所有信徒从悔改和拒绝假神的那一刻开始,就互为兄弟……(并且)这些教训包栝敬拜耶稣,和遵照他的律法来生活。 " ( Habermas, HJ , 206-207 )
哈伯马又说:“至于基督徒,我们得知他们是跟随耶稣的入,他们相信自己是不死的……(他们)凭信心接受耶稣的教训,并以轻视物质财产来实践他们的信心。” ( Habermas, HJ, 207 )
贾斯乐博士谈到路迦诺时下结论说 : “虽然路迦诺是对教会最不客气的批评家 , 但对于耶稣的生平和早期基督教,他却是在新约以外提供最丰富资料的来源之一。” ( Geisler, BECA, 383 )
9. 巴尔塞
一名叙利亚人巴尔塞( Mara Bar-Serapion )在第一世纪末至第二世纪初期间,写信给他的儿子。信中明显地提到耶稣:
雅典人把苏格拉底处死,他们得到什么好处呢?饥荒和瘟疫临到他们,他们的罪行受到审判。撒摩( Samos )的人把毕达哥拉斯( Pythagoras )烧死,他们得到什么好处呢?他们的土地曾一度被沙土掩蔽。犹太人杀害他们有智慧的君王,他们得到什么好处呢?在此之后,他们的国被毁灭了。神彰显公义为这三位智慧人复仇:雅典人死于饥饿;撒摩人被海水淹没;犹太人被击打和赶出他们的国土,分散在各地。但苏格拉底并没有永远死去;他在纥拉( Hera )的雕像里继续活下去。那智慧的君王也没有永远死去;他借着所施行的教导继续活下去。( British Museum, Syriac ms, ald. 14 , 658 ;援引于 Habermas, HJ , 200 )
10. 真理的福音
基督离世后不久,有好几个非基督教群体活跃起来,他们与教会有着松散的联系。其中语斯底派是较为成功的。一本可能由华伦提努( Valentinus, 主后 135-160 年)所写、属于第二世纪的书,其中好几段文字里肯定耶稣是一个历史人物:
“他们看见了和听见了他,他便让他们尝他、嗅他、触摸他——那蒙爱的儿子。 他曾显现,把有关父的事情教训他们……因为他借着肉身显现降临世上。” ( Robinson, NHL, 30:27-33 ; 31:4-6 )
“耶稣心存忍耐去接受痛苦 , 因为他知道他受死能使多人得生命……他被钉在木架上;他在十字架上宣布了天父的命令……生命容让他把白己拉到死地。既脱下了能朽坏的旧衣,他便穿上不能朽坏的新衣,那是没有人能从他身上拿走的。 " ( Robinson, NHL, 20:11 - 14, 25-34 )
11. 本丟彼拉多行传
除了尚存有关基督生平的非基督教原始资料外,有些文件也被提及,但却未被发现。虽然一份称为官方文件的《本丢彼拉多行传》( The Acts of Pontius Pilate )没有保存下来,但在主后 150 年左右殉道者游斯丁曾提及它 , 在主后 200 年左右特土良 也曾提及它。游斯丁写道:
“‘他们刺穿我的手和我的脚'这说法用来指十字架的钉,钉在他的手脚上。他被钉之后,那些把他钉十字架的人为他的衣裳拈阉,并且摊分了。这些事情确曾发生,你可以从本丢彼拉多的‘行传'上查明。”( Martyr, FA, 35 )游斯丁也声称耶稣的神迹可以从这份文件上得到确证。( Martyr, FA , 48 )
概 要:
贯斯乐博士总结说:
基督生平的主要资料来源是四卷福音书。然而,我们也有许多从非基督教
界取得的报道,补充和证实了福音书的记载。这些大半是来自第一世纪希腊、
罗马、犹太,和撒玛利亚的资料。简单来说,它们提供的资料是:
耶稣从拿撒勒而来;
他是一个有智慧和品德高尚的人;
罗马该撒提庇留执政期间,他在本丢彼拉多手下,于逾越节的时候,在巴勒斯坦被钉十字架,且被视为犹太人的王;
他的门徒相信他在死后第三日复活;
他的仇敌承认他行了不寻常的大能,他们称之为‘巫术';
他为数不多的门徒迅速倍增,甚而扩展至罗马;
他的门徒拒绝多神论,过着品行端正的生活,并把基督敬奉为神。
这幅图画印证了新约福音书对基督的看法。( Geisler, BECA, 384-385 )
哈伯马博士总结说:“古代圣经以外的文献资料,确实提供了大量有关耶稣生平和早期基督教本质的细节。”他又指出许多人都忽略了的一点:“我们应该知道,我们可以单从‘俗世'历史勾画出耶稣生平主要事迹的轮廓,是一件颇为不寻常的事。这确实是值得注意的。”( Habermas,HJ , 224 )
布鲁斯解释说令人惊讶的是,那是不可能不提到基督的年代,但从那个年代存留下来的著作,相对地是那么少。(我暂且不计保罗的书信和几卷其它的新约著作。)( Bruce, JCO, 17 )
韦健士( Michael Wilkins )和莫兰( J. P. Moreland )下结论说,即使我们没有任何基督教的著作,“我们也可以从这些非基督教的著作,如约瑟夫、他勒目、塔西图,和皮里纽等的著作总结出:( 1 )耶稣是一位犹太人的教师;( 2 )许多人相信他曾医治人和赶鬼;( 3 )他被犹太人的领袖拒绝;( 4 )他在提庇留执政的时候于本都彼拉多手下被钉十字架;( 5 )尽管他受死的方式是可耻的,但他的跟随者相信他仍然活着,并且分散到巴勒斯坦以外,因而到了主后 64 年,他们有多人住在罗马;( 6 )到了第二世纪初期,城市和乡间各种各类的人——不论男女,不管是为奴的还是自主的——都敬拜他为神。”( Wilkins, JUF, 222 )
进深研究书目:
1. J. N. D. Anderson, Christianity : The Witness of History ,
2. F. F. Bruce f The New Testament Documents : Are They Reliable?
3. F. F. Bruce, Jesus and Christian Origins Outside the New Testament.
4. Eusebius, E cclesiastical History, C. F. Cruse, trans.
5. Flavius Josephus, Antiquities of the Jews.
6. Josh McDowell and Bill Wilson, He Walked Among Us .
7. G. Habermas, The Historical Jesus, chapter 9.
8. Lucian of Samosata, The Works of Lucian of Samosata .
9. Origen, Contra Celsus .
10. Pliny the Younger, Letters t W. Melmoth, trans.
11. A. Roberts and J. Donaldson, eds., The Ante-Nicene Fathers .
12. Suetonius, Life of Claudius.
13. Suetonius, Life of Nero .
14. Tacitus, Annals.
3. 石头也呼喊:考古学的证据
自然科学里一门比较新的学科——考古学——为圣经的准确性提供了令人兴奋和戏剧性的证明。即使用整本书也不足以包含所有支持圣经事实之可靠性的发现。此处仅介绍一些著名考古学家的发现,和他们怎么看那些发现所产生的影响。
知名的犹太考古学家葛鲁克( Nelson Glueck )写道 : “我们可以明确地指出,末曾 有一顶考古学的发现反驳圣经经文。”他断言“圣经的历史记忆是难以置信地几乎完全准确的,尤其是有考古证据加以强化的时候。”( Glueck, RDHN , 31 )
奥伯莱又说 : “第十八和十九世纪一些重要的历史学派针对圣经的极端怀疑论 ——某些阶段仍然间歇性地出现——已经渐渐受到质疑。不断出现的考古发现已经确立了无数细节的准确性,并且圣经作为历史资料的价值正不断得到承认。” ( Albright, AP, 127, 128 )
他后来写道过去一个世代在埃及、叙利亚,和巴勒斯坦所获得的考古发现,已经成功地确立了早期基督教的独特性是一个历史现象。”( Albright, AP, 248 )
孟沃华揭露今天许多学者的一个典型的问题 : “(美国圣地研究)学会研究员曹北拿( Thomas Drobena )警告说,考古学和圣经看似紧张的地方几乎总是断定日期的问题,那是现今考古学最容易动摇的领域,也是科学至上主义的先验和循环论证,往往取代稳固的经验主义分析的问题。”( Montgomery, EA, 47, 48 )
翁格( Merrill Unger )指出考古学在新约研究(和旧约研究)里所担当的任务,就是鹿进科学研究、平衡批判的理论、说明、阐明、补充,和证实历史与文化背景,形成圣经鉴别学未来的一个亮点。”( Unger, AOT, 25, 26 )
耶鲁大学的伯罗斯( Millar Burrows )观察到 : “考古学许多时候能反驳现代批评家的观点。在许多情况下,他们的观点是根据错误的假设和不真实的、虚假的历史发展概要( AS 1938, p. 182 )。这是一个真正的贡献,我们不能轻视它。”( Burrows, WMTS, 291 )
布鲁斯说 : “路加福音的记载一直被怀疑是不准确的,但其准确性已经有一些铭刻的证据加以证明了,我们可以说,考古学肯定了新约的记载。”( Bruce, ACNT, 援引 于 Henry, RB, 331 )
布鲁斯又说 : “在极大程度上,考古学为新约研究所提供的服务 , 在于填补当代的背景。对背景有了认识,我们读起新约来,便会更加明白和懂得欣赏。而这个背景是第一世纪的背景,新约的事迹绝不会跟第二世纪的背景吻合。”( BruCe, ACNT, 援引于 Henry, RB, 331 )
奥伯莱继续说 : “由于圣经的鉴别愈来愈受古代近东丰富的新资料所影晌,我们将会看见,现在被忽略或轻视的新旧约经文和细节,将愈来愈受尊重。”( Albright , FSAC, 81 )
伯罗斯揭露对圣经过度怀疑的原因许多自由派神学家的过度怀疑论不是源于对有效数据的谨慎评估,而是由于他们对超自然的事物有一种极大的观点取向。” ( Burrows, 援引于 Vos, CITB, 176 )
这位耶鲁大学的考古学家在上述声明上再补充说然而,总体来说,考古学的工作毫无疑问地加强了我们对圣经记载的信心。超过一位的考古学家发现自己对圣经的尊重,随着他在巴勒斯坦地发掘的经验而增加。”( Burrows , WMTS , 1 )总的来说,像考古学这样的证据,到目前为止,尤其因为它为我们提供圣经各卷更多和更古 老的抄本 , 已经足以加强我们对圣经文本之准确性的信心;多个世纪以来,这些文本都是准确地传递下来。”( Burrows, WMTS, 42 )
一个怀疑论考古学家的旅程
蓝赛( William Ramsay )爵士被誉为最伟大的考古学家之一。他在十九世纪中期于德国的历史学院就读。结果,他相信使徒行传是第二世纪中期的作品。他这个信念是坚定的。在一次小亚细亚地形学的研究工作中,他不得不参考路加的著作。结果,因着他在研究中发现了一些无法抗拒的证据,他被迫完全扭转自己的信念。他曾谈及这情况说 : “我可以诚实地说,我并未带着偏见来进行这个研究,对于现在向读者证实的结论,我并没有任何偏袒。相反来说,开始的时候,我的思想是不利于这个结论的,因为杜平根理论的精巧和完备曾令我信服。因此,我没有准备精密地探讨这课题;但最近我发现使徒行传是我研究小亚细亚地形学、古物,和社会的权威。我渐渐看见书中不同的细节彰显了令人惊讶的事实。事实上,从一个既定的概念开始——相信使徒行传主要是一份第二世纪的作品,而不相信其第一世纪背景的证据,我渐渐发现这作品在一些模糊和困难的调查研究中,也是有用的。”( Blaiklock, LAENT, 36 ——引述自 Ramsay, St. Paul the Traveter and the Roman Citizen )
3-1. 新约例子
(1). 路加福音的准确性叫人难以置信
无珂置疑 , 路加是一位可信的历史学家。翁格告诉我们 , 考古学已经证明了福音书的记载是可信的,尤其是路加福音。用翁格的话来说,现在学术界一致认为使徒行传是路加的作品,是第一世纪的作品,并且是一位极之准确地使用其资料来源的、谨慎的历史学家努力的成果。”( Unger, ANT, 24 )
至于路加作为一位历史学家的能力,蓝赛爵士经过 30 年的研究之后下结论说:路加是第一流的历史学家;不但他对事实的陈述是可信的……这位作者应当被列入最伟大之史家的行列。”( Ramsay, BRDTNT, 222 )
蓝赛又说:“路加的历史在其可靠性方面是卓越非凡的。”( Ramsay, SPTRC , 81 ) 蓝赛最后要做的,是排除某些可能性。按照考古学的证据来看,新约反映出主后第一世纪后期的情况,而不是反映更后期的情况。从历史的角度来说,这一点能这么有效地确立 , 是极之重要的。鉴于一切外在的事实,他认为使徒行传作者的详细精密和准确程度,是只有当代的人才能做到的。
学者曾一度承认路加在他描述为耶稣出生的事迹上是完全错失了良机(路二 1 -3 )。批评家坚持说,当时并没有人□普査,居里扭并不是叙利亚的巡抚,各人没有返回祖家。( Elder, PID, 159, 160 ; Free, ABH, 285 )
首先,考古发现显示罗马人有定期登记纳税人的做法,并且每 14 年便做一次人□普查。这程序确实在亚古士督的统治下开始,第一次在主前 23 至 22 年或主前 9 至 8 年进行。路加所指的应该是后者。
其次,我们发现有证据证明居里扭在主前 7 年左右是叙利亚的巡抚。这假定是根据在安提阿所发现的铭文 , 其上列明居里扭担任此职位。根据这发现,学者现在推想他曾两度作巡抚——次在主前 7 年,另一次在主后 6 年(这是约瑟夫所推断 的日期)。( Elder, PID, 160 )
最后,至于报名上册的做法,就在埃及的一份 . 薄草卷上发现 , 当中记载了人□普查的指引 : “由于人□普查临近,所有因任何理由在家多以外定居的人,应当马上准备返回自己所属的政府,以完成户□登记,保有属于他们的耕地。”( Elder, PID , 159, 160 ; Free, ABH, 285 )
贯斯乐博士概述翻译希腊文经文的困难及其解决方法说:
至于亚古士督在居里扭和希律任内均进行全国人口普查的说法,存在着好几个问题。一是没有这样一个人口普查的记载,但现在我们知道埃及、高卢,和古利奈会进行定期的人口普查。路加的意思可能是,人口普查于不同时候在全国进行,而亚古士督是开始这程序的人。路加所使用的现在时态强烈地指出,我们应理解此程序为一个反复进行的程序。居里扭确曾进行人口普查 , 但却是主后 6 年的事,对耶稣的降生来说,这个日期似乎太迟了,而希律在居里扭作巡抚之前已经死去。
路加会否把事情混淆了呢?不。事实上,他在使徒行传五章 37 节提及居里扭后来进行的人口普查。可能路加要把这次在希律时期进行的人口普查,与较为知名的居里扭的人口普查区别出来:“这次人口普查在居里扭作叙利亚巡抚之前进行。”新约还有好几处类似的地方支持这种翻译。( Geisler, BECA,46 -47 )
考古学家起初认为路加有以下错误的暗示:路司得和特庇是在呂高尼 , 以哥念 则不然(徒十四 6 )。他们的信念是根据罗马人,如西塞罗( Cicero )的著作,西塞罗指以哥念是在吕高尼。因此 , 考古学家认为使徒行传是不可信的。然而,在 1910 年,蓝赛爵士发现一件遗迹,证明以哥念是一个弗呂家的城市。后期的发现确定了这一 点。( Free, ABH, 317 )
在路加所提及的历史人物中 , 有亚比利尼的分封王呂撒聂,他在主后 27 年于施洗约翰开始传道的时候,统管叙利亚和巴勒斯坦(路三 1 )。古代史家所认识的呂撒聂,只是一个在主前 36 年被杀的人。然而,在大马色附近的亚比拿( Abila )发现的铭刻谈及了“分封王吕撒聂的自由人”,日期约在主后 14 年至 29 年之间。( Bruce, AC- NT, 援引于 Henry, RB, 321 )
保罗在哥林多所写的罗马书中,谈到城内管银库的以拉都(罗十六 23 )。 1929 年在哥林多发掘期间,学者发现一条人行道上刻着: ERASTVS PRO: AED:S:P:STRA- VIT (以拉都,公共建筑的管理者,用自己的钱铺设这条人行道)。根据布鲁斯的说法 , 这条人行道极可能存在于第一世纪,而捐赠者与保罗所提及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 Bruce, NTD, 95 ; Vos, CITB, 185 )
在哥林多也发现了一块铭文的碎片,上面大概刻着“希伯来人的会堂”。我们可以想象这块铭文是放在会堂门□上方,该会堂就是保罗与人辩论的地方(徒十八 4 -7 )。另一块哥林多铭文提到“肉市场”,即保罗在哥林多前书十章 25 节所指的。
因此,有赖许多考古学的发现,使徒行传中提到的大部分古城都被识别出来。因着这些发现,我们现在可以准确地追溯保罗的旅行路线了。( Bruce, NTD, 95 ; Albright, RDBL, 118 〉
贾斯乐说 : “路加共提到 32 个国家、 54 个城市和九个岛屿,当中没有一个错误。” ( Geisler, BECA, 47 )
路加提到以弗所的暴乱,和一次在剧院举行的群众集会(徒十九 23 - 29 )。有一块铭文证实群众确实在那里聚集,铭文上提到银制的亚底米神像在集会时被放在剧院里。剧院出土之后,证实里面有足够地方容纳 25,000 人。( Bruce, ACNT ,援引于 Henry, RB, 326 )
路加也叙述了在耶路撒冷爆发的一场暴乱,起因是保罗带了一名外邦人进入圣殿(徒二十一 28 )。我们发现一些甩希腊文和拉丁文写成的铭刻说 : “外地人不得进入坏绕圣殿及其围墙的栅栏以内。任何因此而被浦的人将被处死,责任自负。”这又一次证明路加是正确的!( Bruce, ACNT ,援引于 Henry, RB, 326 )
路加所使用的某些字词也受到质疑。路加指腓立比是马其顿的“一部分”或一个区域”。他使用的希腊文是 meris, 可译作“部分”或“区域”。霍尔特认为路加这用法是错误的。他说 meris 是指“一部分” , 而不是一个“区域”,因而不同意他的说法。然而,考古发掘显示 meris 这个字被用来描述地区的划分。因此,考古学再一次显出路加的准确性。( Free, ABH, 320 )
其它拙劣的用字也跟路加扯上关系。他用“总督( praetor )来指腓立比的长官,被指在技术上是不正确的。根据“学者”的说法,管理该城的是两个共同管理人( duumvir )。然而,同样地,路加是对的。考古发现显示罗马殖民地的长官正是使用“总督”这个职衔。( Free , ABH , 321 )他选择“方伯 " ( proconsul )—词作迦流的职衔(徒十八 12 )是正确的,有德尔斐( Delphi )铭文可以作旺:“迦流( Lucius Junius Gallio ) , 我的朋友,亚该亚的方伯…… " ( Vos, CITB, 180 )
德尔斐的铭文(主后 52 年)让我们确定保罗在哥林多的传道工作是为期一年半。我们从其它资料来源知道迦流在 7 月 1 B 就任,他作方伯的职任只是维持了一年,而这一年正是保罗在哥林多工作的日子。( Bruce, ACNT ,援引于 Henry, RB, 324 )
路加称马耳他岛的领袖部百流为“岛长”(徒二十八 7 )。出土的铭文确实给他 “岛长”的头衔。( Bruce, ACNT, 援引于 Henry, RB, 325 )
还有一个事例,就是他使用地方官( politarch )来指帖撒罗尼迦的民政官员(徒十七 6 )。由于地方官一词不见于古典文学,所以路加再一次被认为是错误的。然而 , 后来发现有大约 19 份铭文使用了此职衔。有趣的是,其中五份是指帖撒罗尼迦的官员。( Bruce, ACNT, 援引于 Henry, RB, 325 )其中一份铭文发现于帖撒罗尼迎的罗马拱门,上面有六个该城地方官的名字。( 360 )
一位著名的罗马历史学家希玛尔( Colin Hemer )把许多有关路加之准确性的考古和历史证明,编入他的著作《以希腊历史为背景的使徒行传》( The Book of Acts in the Setting of Hellenistic History )中。以下是他那份详尽报告的部分概要( Hemer , BASHH, 104- 107 ):
——除了游历极广的当代研究人员如路加之外,那些特殊的细节是一般人不会认识的。这些细节包括官员的准确职衔、军事部队的识别,和某些主要路线的资料。
——有些细节考古学家知道是正确的,但却不能证实其准确的时期。有些细节除了到过那些地方的作者之外,似乎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已知之君王与统治者的时期,跟故事的年代是有关联的。
——事实是与保罗或其教会同时代的人配合,而不是与较早或较后日期配合。
——使徒行传与保罗书信之间“没有预谋的巧合”。
——使徒行传中的记载互相关联的。
——实时的地理参照,表示作者对此熟悉。
——使徒行传中各种不同的陈述,显示他使用了不同种类的原始资料。
——不寻常的选材,如神学,可用我们现今称为第一世纪教会生活的背景加以解释。
——实时的材料,暗示作者正叙述一个近期的经历,而不是在文本写成后很久才拿出来加以编辑。
——第一世纪的文化或习语,现今认为是不寻常的。
罗马史家韦特( A. N. Sherwin-White )同意,说 : “使徒行传的历史性是无法否认的……任何拒绝其基本事实性的尝试,如今看来都是荒谬的。罗马历史学家长久以来都认为它是符合史实的。”( Sherwin-White, RSRLNT, 189 )
难怪奥克兰大学古典文学教授柏莱克( E. M. Bkikbck )下结论说 : “路加是一位完美的史家,他本来就应当与希腊伟大的作家并列。”( Blaiklock , AA, 89 )
(2). 基督教最早期的记录
1945 年,两个骨灰瓮(藏骨的容器)在耶路撒冷附近地区被发现了。这些骨灰瓮上有一些粗糙的雕刻 , 发现者界肯尼( Eleazar L. Sukenik )声称那是“基督教最早期的记录”。这些收藏骨灰的容器被发现于一个主后 50 年之前使用的墓穴。其上写着 lesous iou 和 lesous aloth 。同时还有四个十字架的符号。可能第一个十字架是向耶稣祈求帮助,第二个是祈求骨头藏在骨灰瓮里的死者能够复活。( Bnice , ACNT , 援引于 Henry, RB, 327, 328 )
(3). 铺华石处
多个世纪以来,学者一直找不到有关耶稣受彼拉多审讯的院子(名叫“厄巴大” 或“铺华石处” , 约十九 13 )的记录。
奥伯菜在《巴勒斯坦的考古学》( The Archaeology of Pataifie )—书里指出,这院子就是位于耶路撒冷的罗马军事总部安东尼亚塔的院子。耶城在哈德良时期重建的 时候,它被埋在地下,直至最近才被发现( Albright , AP , 141 )
(4). 毕士大池
另一个在新约以外没有任何记录的地点——毕士大池。现在可以说 : “颇为肯定地,是第一世纪位于旧城东北部的地点〔称为比色大( Bezetha )或‘新草坪'的空地〕。 1888 年在圣安尼教堂附近发掘的时候,发现了它的一些痕迹。”( BmCe, ACNT, 援引于 Henry, RB, 329 )
(5). 约翰福音
考古学证实了福音书的可信性,包括约翰福音。曾在耶路撒冷美国东方研究学院工作和任主管17年的奥伯莱博士,可靠地指出:“在昆兰发现的死海古卷,给约翰福音写于较早期的说法增加了重要的新证据(AIbright, AP, 249 )
他又说 : “爱色尼派的文学作品跟圣约翰福音在措辞、象征意义和概念上之比喻的接触点,是特别的接近,虽然它们与几乎所有新约作者都有许多相似之处。” ( Albright, AP, 249 ) (6). 拿撒勒法令
贾斯乐博士详细说明这发现说:
1878 年在拿撒勒发现一块石板,其上刻着罗马皇帝革老丢(主后 41 -54 年)的法令,严禁任何人扰乱任何墓穴或移走任何遗体。这种法令并不罕见,但令人吃惊的是“违者将被控亵渎坟墓而处以极刑”( Hemer, BASHH, 155 )。其它 的法令会以罚款作为警告,但骚扰墓穴竟被判死刑?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因为革老丢在调查主后 49 年的暴乱时,曾听闻基督徒有复活的教义和耶稣之空坟墓的事件,为了不让这样的报道再次出现,他便下此命令。按照犹太人坚持耶稣的尸首被人偷去(太二十八 11-15 )的论点来看,这解释是合理的。对于相信耶稣已经从死里复活的坚定而持久的信念,这是一个早期的见证。( Geisler, BECA, 48 )
(7). 约哈难一个被钉十字架的人
贾斯乐博士解释这考古发现之重要性说:
1968 年,在耶路撒冷被发掘出一个古代的埋葬地,里面约有 35 具尸体。学者确定其中大部分都是在主后 70 年犹太人反抗罗马的起义中惨死的。其中一人名叫约哈难( Yohanan Ben Ha ' galgol )。他年约 24 至 28 岁,有缺唇,并且有一支七寸长的钉子穿过他的双脚。双脚向外,以致正方形的钉子可以钉进他的脚跟,刚好在脚腱以内。这样使双脚向外弯,便不能用双脚来支撑钉在十字架上的身体。钉子穿过一块洋槐木的楔子,然后穿过脚跟,再钉进一根橄榄木的杆。 还有证据显示类似的长钉穿过两只前臂的两根骨头中间。这使上臂骨在受害人重复升降身体来呼吸时受到磨损(因为双手高举会使呼吸受到限制)。被钉十字架的人要把自己提起来放松胸口的肌肉,当他们软弱得连这个动作也做不 到的时候,便会窒息而死。
约哈难的双脚被重击打碎,这与罗马人的常有做法约十九 31 -32 )—致。上述每一个细节都证实了新约对钉十字架的描述是准确的。 ( Geisler, BECA, 48 )
(8). 彼拉多的碑铭
1961 年,意大利考古学家弗罗华( Antoni 。 Frova )在该撒利亚马利提马( Caesarea Maritima )发现一块石板上刻着一些文字 , 当时石板是进入该撒利亚剧院之石阶的一部分。用拉丁文刻上的文字有四行,其中三行勉强可以读到。概略翻译如下:
提庇哩音
本丢彼拉多
犹太地方行政长官
这块石板最初可能用作一间提庇哩音( Tiberium )的基石(提庇哩音就是敬拜罗马皇帝提比留的庙宇) , 后来使用在被发现的地点。这碑铭澄清本丢彼拉多的职衔是地方行政长官( prefect ) , 最少在他统治期间是这职称。塔西囝和约瑟夫其后称他为“行政长官 " ( procurator )。新约称他为“总督”( governor, 太二十七 2 ) , 这词合并了两个职衔。此碑铭是证明彼拉多的名字和职衔的唯一考古证据。( Dockery, FBI, 360 )
(9). 以拉都的碑铭在一块石灰石板上(那是哥林多城剧院附近之人行道的一部分)刻有一些拉丁文,文字译作以拉都,作为营造司的还礼,自己斥资铺设此人行道”。在罗马书十六章 23 节,保罗(从哥林多写信)提到一个以拉都,并确定他是城内一名官员。很可 能这是同一个人。( Docker, FBI, 361 )
(10). 新约钱币
希腊文新约提到三种钱币,这些钱币已有合理的证据去识别。
纳殿税的“银钱”(太二十二 17-21 ;可十二 13-17 ;路二十 20 - 26 )。在这些经文里,展示在耶稣面前之钱市的希腊文是“迪纳里斯 " ( denarius ),—种小银币,一面有该撒的头像。其价值相等于巴勒斯坦一般工人一天的工资。
“三十块钱”(太二十六 14-15 )。总额大概是 30 舍客勒。舍客勒本来是重 量的量度标准,约相等于五分之二安士。后来发展为大约相同重量的一种银币。
“寡妇的捐献”(可十二 41-44 ;路二十一 1-4 )。此处论及的经文读作 : “两个小钱,就是一个大钱”。小钱是希暗文“ lepta ”的翻译,那是最细小的希腊铜币;大钱的希腊文是 "quadrans ”,那是最细小的罗马铜币。知道这些钱币微薄的价值之后,我们对这比喻的意义会有更深刻的领会。( Dockery, FBI, 362 )
本部分可以史葛特( Walter Scott )爵士谈到圣经的话来作总结:
“在那庄严可畏的巨著里 藏着超乎各种神迹的神迹人类中最快乐的人神已将恩典赐给他们去阅读,去敬畏,去盼望,去祷告去托起门闩,再向前推进;而那些心生疑窦,或藐视嘲笑的人,他们不生在世上还好。”( Scott,M,140 )
3-2. 结论
尝试推诿圣经的史实和根据之后,我获得的结论是,圣经在史实方面是可信的。人若以圣经为不可信而把它丟弃,他便必须丢弃几乎所有古代文献。
我时常面对的一个问题是 , 许多人应用一种标准或验证方法去对待世俗的文献,对圣经则应用另一种标准或验证方法。人必须采取相同的验证方法,无论所探究的是世俗的,还是宗教的文献。
若能这样做,深信我们可以把圣经紧握在手中,说:“圣经是可信的,它的史实是可靠的。”
进深硏究书目:
1. W. F. Albright, “Retrospect and Prospect in New Testament Archaeology” in E. J. Vardaman, ed., The Teacher' s Yoke.
2. F. F. Bruce, The New Testament Documents : Are They Reliable?
3. N. Glueck, Rivers in the Desert.
4. G. R. Habermas, The Verdict of History.
5. C. J. Hemer, The Book of Acts in the Setting of Hellenistic History, C. H. Gempf, ed.
6. J. McRay, Archaeology and the New Testament.
7. W. M. Ramsay, St. Paul the Traveler and the Roman Citizen .
8. J. A. T. Robinson, Redating the New Testament.
9. A. N. Sherwin-White, Roman Society and Roman Law in the New Testament.
10. C. A. Wilson, Rocks f Relics and Biblical Reliability.
11. E. Yamauchi, The Stones and the Scriptur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