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B. 基督复活是在历史时空发生的事件
基督的复活是一件在历史中发生的事件,神在有限的历史时空中行动。就这一点,史威伯说:
复活的意义是一个关乎神学的问题,但复活这个事实则是一个历史问题 ;
耶稣的身体怎能复活,或许是一个奥秘,但他的身体从坟墓中消失这个事实,却可以由历史证据来证实。
那个地点是可以从地理的角度考究的,坟墓的主人是活在第一世纪上半叶的人;坟墓位于耶路撒冷附近,是从山坡的一座岩石开凿出来的,而并非由什么神秘的蛛丝或尘雾造成,它是确实存在的。被派驻守在坟墓前面的守卫不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神仙人物;犹太议会是一个组织,经常在耶路撒冷召开会议。正如数不清的文学作品告诉我们,无论这个人——耶稣——有什么身份 , 他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 住在凡尘中;到处传扬复活主的门徒都是凡人,需要吃、喝、休息和工作,会生病也会死亡。在当中到底有什么“教义”可言?这绝对是一个历史性问题。( Smith,TS,386 )
伊格那丢( Ignatius, 约主后 50-115 年)是安提阿的主教,他是叙利亚人 , 也是使徒约翰的门生。据说,他“被丢在罗马的斗兽场中,任由野兽吞噬。他的书信是他在由安提阿前往受刑的旅程中写下的”( Moyer,WWCH,209 )。在他头脑非常清醒的时候,他谈到基督说:
他在本去彼拉多的命令下被钉十字架致死。在天上、地下和地底下的见证人面前,他确实被钉、死亡,这并不是假象。
他在第三天复活……在预备日的第三个小时,彼拉多把他定罪,这是天父允许的;在第六个小时,他被訂在十字架上 ; 在第九个小时 , 他气绝身亡 ; 在日落之前,他被埋葬。
在安息日,他仍留在阴间的坟墓里,是亚利马太的约瑟把他安葬在那里的。他跟我们一样,在母腹中孕育了一段时间;也像我们一样,确确实实地被生下来 ; 像我们一样,受奶水的哺育,吃喝一般的饮食。他在凡尘中活了 30 年后,就受了约翰的洗,那是确实而不是虚假的;经过三年传福音、行神迹奇事之后,本为审判官的他被讹称为判官的犹太人以及巡抚彼拉多审判;他被鞭打、掌掴、吐唾沫 ; 他戴上荆冠,穿上紫袍 ; 他被定罪:他确实被钉在十字架上,那不是幻象,也不是个骗局。他真的死了,葬了,并且从死里复活。( Ignatius , IET ,援引于 Roberts , ANCL , 199-203 )
杰出的历史学家埃德斯海姆( Alfred Ederelieim )详述基督死亡和复活的时间:
短促的春日正接近“安息日的黄昏”。一般而言,律法禁止把罪犯的尸体挂着过夜。或许在正常情况下,犹太人不会胆敢向彼拉多提出请求,缩短被钉十架者的痛苦,因为钉十架的刑罚需时往往不止数小时,而是数天,直至犯人死亡。但那是一个特别的时刻。将要临到的那个安息日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它既是安息日,也是逾越节的第二天,这个日子在各方面都与安息日同样神圣——不是,它甚至比安息日更加神圣,因为在那一天,犹太人会向耶和华献上禾捆作为摇祭。( Edersheim,LTJM,612-13 )
正如史威伯所说 : “我们可以直截地说,我们知道耶稣死时和死前数个小时在耶路撒冷以及其附近所发生的事的一切细节,比我们知道古代世界任何一个人临终的事迹更多。”( Smith,TS,360 )
“哲学家兼护教学家夠道者游斯丁( ]ustinMartyr, 约主后 100-165 年)……是热心追寻真道的人,他相继敲过斯多亚、亚里士多德、毕达哥拉斯以及柏拉图等派的大门,但却厌恶伊壁鸠鲁派……这位充满热诚的柏拉图学者后来成为了基督徒。他说 : ‘我发现这是唯一可靠而有益的哲学。' " ( Moyer,WWCH,227 )
事实是,殉道者游斯丁发觉世俗的哲学体系所能提供的不过是理性的假定,唯独是基督教藉着耶稣基督叫人能接触到介入时空的神。他非常直截地指出:“基督在 150 年前诞生,那是居里扭作巡抚的时候,其后则由本丢彼拉多执政。”( Martyr, 援引于 Roberts,ANCL,46 )
北非迦太基的特土良 CTertullian ,约 160-220 年)写道 : “然而,他的教训令犹太人大为火光,因为这些教训显露了他们的领袖和长官干犯真道,又叫民心都归向他。最后,他们把他交在当时负责统治叙利亚的罗马巡抚本丟彼拉多手中,并以一片凶暴的呼喊声,迫使巡抚判他钉十架之刑。”( Tertullian, WQSFT, 援引于 Roberts,ANCL,94 )
有关基督升天,特土良记载:那是“一顶事实,远比你们的普罗克里( Proculi )述说关乎罗穆路( Romulus )的话更真确”〔普罗克里是罗马议员 , 声言罗穆路在死后向他显现〕。
彼拉多在基督身上做了这一切事,又把关乎他的事告诉当权的凯撒一当时的凯撒是提庇留。不错,如果凯撒不是世界所仰望的人,又或如果基督徒是凯撒的话,凯撒也可能会相信基督。他的门徒也分散在世界各地,按他们的主他们的神所吩咐的去做 ; 并且毫无怨言地经受犹太人的迫害之后,仍然持守对真理的坚定信心,最终藉着尼禄那暴虐的剑,在罗马播下基督徒浴血的种子。( Tertullian , WQSFT, 援引于 Roberts, ANCL , 95 )
犹太历史学家约瑟夫在第一世纪末写了以下这篇出色的文章( Antiquities , 18.3.3 ):
到了这个时候,耶稣出现了,他是一个有智能的人一如果称他为人是合法的话,因为他曾经行了奇妙的事,又是一个叫人欢天喜地领受真理的教师。
他吸引了无数犹太人,也吸引了许多希腊人。这人就是基督。虽然彼拉多因我们当中的显贵指控他,而判他钉十字架的刑罚,但那些自始便爱他的人却没有离弃他,因为他在第三天活生生地向他们显现;这些事以及其它无数卷于他的奇事都是神曾经预言的。直到如今,因他而得名的一众基督徒,仍未销声匿迹。( Josephus, AJ, 18.3.3 )
有人尝试证明这段记载并非出自约瑟夫之手。但是,甘迈高在《活着的人》( Man Alite )书中写道 :" 这篇文章是在第四世纪优西比乌引述约瑟夫的文本中出现的。”而且,它“也一再出现在他最新版本的作品集中。更值得注意的是,我们知道约瑟夫并非同情基督徒,相反 , 他是一个讨好罗马政府的犹太作者。这个故事完全不能够讨好罗马人,如果那不是真的,他不可能会把它记下来。 " ( Green , MA , 35-36 )谈到初期教会的信仰有什么历史根据,林利( Leaney )说:
新约的记载毫无疑问是这样的:耶稣被钉死、埋葬。跟随他的人极度灰心沮丧。但过了不多久,他们却神采飞扬,更表现得信心十足,这信心足以叫他们持续地奉献一生,甚至愿意殉道。假若我们能够透过记载他们事迹的文献问他们,是什么带来这种改变,他们的答案不会是:“我们逐渐相信,我们注定要死亡,但那被钉与被埋的那一位是活着的” ; 他们的答案会是 : “耶稣在死后向我们中间某些人活生生地显现,我们其余的人也相信他们的见证。”值得注意的是,这种记载事件的方式就是一个历史性的声明,跟“主确实复活了”这个历史性声明一样;万千男女都因为这个声明而接受了这个信仰。( Leaney, 援引于 Han-son,A.,VEHBC,108 )
谈到新约记载的辩证意味,兰姆写道 : “路加在使徒行传第一章告诉我们,耶稣用许多的凭据( enpolloistekmeriois )将自己活活地显给使徒看,这句话表迅那些是非常有力的法律证据。”( Ramm , PCE,192 )
毕诺克( Clark Pinnock )也说:
使徒的见证是可靠的,因为这些见证是建基于他们实实在在的经历之上。耶稣“用许多的凭据”(徒一 3 )将自己活活地显给他们看。路加所用的希腊字是 tekmerion, 表示那些证据是可以考证的。门徒透过亲身经验而得着复活的信心,我们也可以藉着他们所记载的见证得到这些以经验为根基的证据。这个年代要求基督教的宣称要有证据支持,因此,对我们来说,恰当地检视历史以响应这个要求是十分重要的。毕竟,复活是属于史实层面的事,它亦能够大大激动人心,信靠基督作为他们的救主。( Anderson,DCR,11 )
凯文进一步确立这些见证是可靠的证据:
使徒行传是路加在主后 63 至 70 年(即耶路撒冷陷落的那一年)之间所写的。在他那卷福音书的序言之中,他说明自己是从目击证人身上搜集资料的;我们也可以推断,他在预备撰写使徒行传时也是用了这种方式。再者,在这卷历史书的某些段落中,路加使用了“我们”这个代名词,显示他本人也参与了当中记载的某些事件。他置身于初期的传教运动之中,也参与了早期那些伟大的事件。因此,路加就是当代的第一手见证人……假设初期教会不认识自己的历史,是不可能的事;既然教会接纳了这一卷书,正好证实它的准确性。( Kevan,RC,4-5 )
凯文引用一位知名的基督徒学者说 : “教会是那么圣洁,不可能成为腐败的根源 ; 同样地,她又是那么的真实,不可能是神话的根基。”( Kevan,RC,4-5 )
“若要确立一桩所谓的历史事实,没有什么文献比当代的书信更富价值。”( Kevan,RC,6 )
凯文教授提及新约的书信时说 : “使徒保罗在当代所写的书信是非常可靠的 ; 这些书信都是最强的历史明证。写给加拉太人、哥林多人,以及罗马人的书信,在真确性和写作日期方面都鲜有争议 : 它们是写于保罗的布道旅程之中的 , 可以断定为主后 55 至 58 年那段时期。这非常接近基督复活的时间 , 当中只有短短 25 年的时间差距。由于保罗清楚指出他在书信中的教训跟他在他们当中时所说的一样 , 复活的征据就能追溯得更久远一点。”( Kevan,RC,6 )
兰姆说,即使“非常粗略地把福音书读一遍 , 也能清楚看见福音书对基督的死和复活的描述,远比对基督其它任何一顶事工的描述更加详细。我们万不能把复活的细节与受难的记载强行分割开。”( Ramm,PCE,191-92 )
基督在复活后多次显现。他是在特定的时间向特定的人显现,地点更是具体确定的。
潘宁博( WolfhartPannenberg )是“德国慕尼黑大学( UniversityofMunich )的系统神学教授,受业于巴特( KarlBarth )和雅斯培( Karljaspers )门下。他所研究的课题主要是信仰与历史的关系。他跟海德堡( Heidelberg )—组干劲十足的神学家共同打造了一门神学,主要工作是端详基督教源起的历史资料。”( Anderson,DCR,9 )这位卓越的学者说 : “究竟耶稣有没有复活 , 是一个历史性问题 ; 而这个历史性问题是必须要提出的。因此,我们要在历史论证的层面上解决这个问题。 " ( Anderson,DCR , 10 )新约学者陶德( C.H.Dodd )写道 : °耶稣复活仍然是一顶在历史中发生的事件。”( Straton , BLR,3 )
安德生引述剑桥的教授莫尔( C.F.D.Mode )的话说:
自一开始,他们便已跟耶稣从死里复活这个信念共存亡;并没有其它原因能解释他们为什么存在……在新约之中找不到任何证据显示,基督徒是在捍卫一套新颖的生命哲学,或是一套新颖的道德观念。他们只有一项任务 , 就是见证他们宣称为史实的事件——耶稣从死里复活了……基督徒真正要捍卫的就是他们的宣告:耶稣已按照神的计划从死里复活了,他是神的儿子,也是人的代表,最终成为人神复和之路。( Anderson,CWH,100-101 )
辛普森说:
基督复活是使徒信仰的根基,这在主观意见和按理考证两方面而言都同样真确……他们意识到它是不可或缺的,这一点可以从它在他们的见证中所占的位置看见。选立使徒的条件是:必须曾亲眼见证基督的复活(徒一 22 )。圣保罗的基督教信仰内容在雅典被视为“耶稣与复活的道”(十七 18 )。使徒行传早段亦反复重申:“这耶稣,神已经叫他复活了,我们都为这事作见证。”( Anderson,CWH,32 )
叫人相信他是超越人类之上的,一直是他复活的这顶历史事件。问题不单是关乎他的品性、典范和教导有何等大的道德影响力,而是这信念叫人完全降服于他,接受他作为他们的救主 ; 没有了这信念,就不能合理地解释为什么人会降服于他。事实上,一直否定他复活的人也必然会否认他的神性,否认他完成了圣保罗所确认的那种救赎工作。( Spanow-Simpson, 援引于 Hastings, DCG, 513-14 )
2B. 历史和律法的见证
当一顶事件在历史上发生 , 而又有足够的人为它作见证,或曾参与这顶事件,那么,当有关的消息被报道出来之后,我们就可以验证它是否一顶历史性事件(环境证据)。
费尔普( William Lyon Phelps )是耶鲁大学英国文学系一位出色的教授,任教已超过 40 年,着有 20 多册文学研究的书籍 , 也是耶鲁大学在公众场合的校方发言人。他说:
在耶稣基督的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件就是复活;它是基督教信仰的关键。令人鼓舞的是,四卷福音书的作者都记载了这件事,保罗也讲述过它。他战胜死亡之后,有人亲眼看见他,这些人的名字都被记录下来;我们可以说,与任何一件被记录下来的神迹相比,复活的历史证据都更加强而有力;正如保罗所说 , 若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 Phelps, 援引于 Smith, GCWC, 18 )
傳来明( Ambrose Fleming )是伦敦大学电机工程系的荣營退休教授,曾经是剑桥大学圣约翰学院的荣誉教授,他在 1928 年获得法拉第( Faraday )奖章 , 也是一位杰出的英国科学家。他在谈到新约文献时说:
我们必须接受这些专家所提供的证据,证明这些作品是古老而真实可靠的,正如我们接纳不互相矛盾的天文学家所提出关于天文学的证据一样。既是这样 , 我们就可以问问自己,如果一本书描述的是三、四十年前发生的事,而当中所记载的异常事件是虚假的或只是神话,还会有人接纳它并珍视它吗?当然不会,因为对于三、四十年前发生的事,上了年纪的人都会有非常清晰的记忆。
没有人会在这个年头出版一本维多利亚女皇的传记,内中充满不尽不实的轶事秘闻,因为她不过是在 31 年前去世,这些秘闻必定会自相矛盾,肯定不会得到大多数人的接纳,信以为真的流传下去。因此,若说马可记栽的复活事件纯属虚构,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因为马可的记载大体上跟其它的福音书是一致的。这种虚构理论必因经不起仔细的查验而遭否定。( Fleming, 援引于 Smith,TS,427-28 )
傳来明断言,没有什么会令具科学头脑的人难以接受福音书所包含的神迹 ; 他又以一个挑战作结,指出坦诚的知识分子若“带着一个卓越的律师口中所谓的开明头脑来展开研究,定会生发一种坚固的信心,相信基督教会并不是建基于虚构故事,也不是由错觉所滋养的,更不是圣彼得所谓的‘乖巧捏造的虚言',而是建基于历史事实 ; 即使这些事实是多么奇妙,它们都是世界历史上所发生的最伟大事件。”( Fleming, 援引于 Smith,TS,427-28 )
律师莫理逊在他的畅销作品《历史大审判》告诉我们:
他怎样在一个理性主义挂帅的环境中长大,并形成一个观念:复活不过是一个童话故事的圆满结局,它糟蹋了耶穌那精彩绝伦的故事。因此,他打算重写耶稣最后那段日子的可悲故事,让那可怕的罪行以及耶穌的英雄形象得以绽放。他当然会省去任何可疑的神迹性事件,并只字不提耶稣复活。但当他仔细地研究那些史实时,他不得不改变心意,结果他从另一个角度写了一本书。值得注意的是 , 书中的第一章题为“一本写不下去的书”,而他这部著作所包含的,就是我所读过的其中一部最精辟和最吸引的评核作品。( Morison,WMS, 援引于 Green , MA,54-55 )
著名学者沙尔文( Edwin Gordon Selwyn )说 : “在死后第二天,基督的身体和灵魂都复活,这事实看来像历史征据一样那么确凿。”( Selwyn ,援引于 Smith, GCWC,14 )担任著名的鲁克比男校( Rugby )校长 14 年之久的阿丨若德( Thomas Arnold )是二册名著《罗马史》的作者。曾任牛津大学现代史教授的他,无疑能透彻有关我们主的生平、死亡和复活的证据,可以说——也一直是——令人满意的;根据一般分辨好坏证据的准则而言,那些是属于好的证据。无数人曾把这些证据逐一拆解检视,像法官处理最重要的案件一样仔细推敲。我自己也曾多次检视它,为的不是要说服别人,而是要令自己满意。我花了许多年时间研究其它时期的历史,并反复细察和衡量这些历史记载的证据,但对一个不偏不倚的研究员来说,在人类历史上,我找不到一桩事件像神赐给我们的大神迹那样,可以有那么完善和完整的证据——这神迹就是 : 基督死了,然后从死里复活过来。( Arnold, 援引于 Smith, TS, 425-26 )
格林尼夫( Simon Greeleaf, 1783-1853 年)曾是哈佛大学著名的罗亚尔法律教授( Royall Professor of Law ),大法官史托里( Joseph Story )在 1846 年死后,由他继任同一所大学的丹恩法律教授( Dane Professor of Law )。
诺特( H. W. H. Kmrtt )谈及这位法律学权威时说 : “哈佛法律学院之所以能在美国芸芸法律学院之中脱颖而出,享负盛名,理应归功于史托里和格林尼夫的努力。”( Knott, 援引于 Smith, TS, 423 )
格林尼夫的名者《征据法之论文集》( A Treatise on theLaw of Evidence )“在所有关于法律程序的著作中,仍然被视为论及证据的最具权威的作品。”( Smith,TS,423 )
1846 年,格林尼夫写了一部名为《依司法证据法评断福音书四作者的见证》( An Examination of the Testimony of the Four Evangelists by the Rules of Evidence Administered in the Courts of Justice )的作品,那时,他仍然担任哈佛法律学院的教授。在这部经典作品之中,作者探讨了使徒对基督复活的见证有何价值。以下是这位卓越的法律学者的评论:
使徒宣示的伟大真理是 : 基督已从死里复活,唯独藉着悔罪并信靠他,人才有得救的盼望。无论在何处,不独是在经受重大挫折的时候,更是在面对能够对准人心的最可怕谬误的时候,这教义都是他们异口同声肯定的。他们的夫子刚被公众法庭判定为罪人,并处以极刑。他的信仰试图推翻整个世界的各个宗教。各地的法律都针对他的门徒所传的教训;他们危害到世上一切统治者和伟人的利益和抱负;世界的洪流也针对他们。
要传播这种新的信仰,即使是以最和平、不触犯人的方式,也免不了要承受羞辱、敌挡、谩骂、严峻的迫害、鞭打、囚禁、折磨,最终惨死。然而,他们仍热心传播这道 ; 这一切的痛苦他们都甘愿忍受,不,是以喜乐的心承受。不幸惨死的一个接一个,但生还者却更加落力和坚决地继续执行他们的任务。在军事战记之中鮮有这种英雄的典范:坚贞、充满毅力,并怀有无畏的勇气。他们每时每刻都受着压力的催迫,叫他们仔细检视他们信仰的缘由,察验他们所维护的真理和事实有何证据。
因此,若耶稣不是真的从死里复活,若他们并非确定地知道这件事,像确定地知道其它事实一样,他们根本无法坚持他们所述说的真理。假若他们在这件事上受骗,人类的天赋亦必会驱使他们发现自己的错误并坦然承认。知道自己犯错却仍然坚持一个天大的谎话,不独等于终生活在罪恶的捆绑之中,更要承受内疚所带来的折磨;没有平安的盼望,没有清洁良心的见证,得不到别人的尊崇或尊重,在今生或来世都没有喜乐的盼望。
使徒跟我们一样有共同的本性,但他们这等行为却与这事实完全不相符。相反,从他们的生命可以看出,他们与其他凡人无异;都是被同样的欲求动摇,因同样的盼望而雀跃,受同样的喜乐之情感染,被同样的悲伤所击倒,被同样的恐惧所震慑,也像我们一样,受强烈的情感、试探和身体的软弱所支配。他们的作品也显示,他们有精确的判断力。如果他们的见证是假的,我想不出杜撰的理由来。( Greenleaf , TE , 28-30 )
洛克( John Locke )可能是在那个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在他的作品《基督教及其工作合理性之第二辩》( A Second Vindication of the Reasonableness of Christianity , Works ),这位英国学者写道:
在我们救主的一生中,有许多特点都唯独是指向弥赛亚;在他身上找到的这类标记甚多,事实上,相信拿撒勒人耶稣拥有这些特点,就等于相信他就是弥赛亚。当中首要的就是他从死里复活,那是他作为弥赛亚的重大而可考证的明证 ; 相信他复活的人也必相信他是弥赛亚,这并不出奇;因为宣告他复活,就是等于宣告他是弥赛亚。( Locke, SVRC, 援引于 Smith, TS, 422-23 )
在 1870 年获委任为剑桥大学皇家讲座教授的英国学者魏斯科( Brooke Foss Westcott, 1825-1901 年)曾说 : “事实上,我们把证据搜集起来之后就会发现 , 若说没有任何历史事件像基督复活那样得到各种各样令人信服的证据支持 , 也不是言过其实。除了先存的偏见,认为它必定是虚构的以外,没有人会认为这顶事件缺乏证据。”( Little , KWhyB , 70 )
哈佛大学的教授穆克福( Clifford Herschel Moore )说得好 : “基督徒所认识的救主并不像某些神明一样 , 一生只活在神话里面,形象粗鲁、原始,甚至惹人反感……耶稣是一个历史人物,而非神话中的角色。不着边际又或是败坏的神话都不能闯进基督徒的信仰 ; 他的信心是建基于确实而又可接受的历史性事实之上。”( Moore, 援引于 Smith, GCWC, 48 )
普林斯顿的华非德在“基督星活乃事实,是见证人亲眼目睹的 " ( The Resurrection of Christan Historical Fact, Evinced by Eye-Witnesses )—文中表项:“永恒的神道成肉身必定是一顶教义;肉眼无法见征他纾尊降为人的事,人的口舌亦无法为这事作证;可是,若它并非事实,我们所信的就是枉然,我们仍留在罪中。相反,基督的复活是一顶事实,是人能够认知的外在事件,由其它的见证所确认,又是我们信仰的中心教义 : 所有其它的教义都系于此。”( Warfield,RCHF, 援引于 Smith,TS,361-62 )
史威伯为我们介绍了本世纪一位杰出的学者:
伊利诺大学( University of Illinois )芝加哥分部化学系的艾伟( A.C.Ivy )博士是当代最伟大的生理学家之一,在 1946 至 1953 年间,他担任芝加哥专业学院( Chicago Professional College )生理学系的系主任。他在 1939 至 1949 年间出任美国生理学协会( American Physiological Society )会长,曾发表多份科学论文。他的话对我们大有裨益:“我相信耶穌基督肉身复活。你可能会说,这是‘个人的事',但我不会羞于让世人知道我相信什么,我亦能够为自己的信仰作理性的辩解……我在工作室内能证明某些 100 年前被人认为像耶稣基督复活那样神秘的事,但我却不能用同样的方法去证明我的信仰。若根据现时人类对生理学的认识来研究历史证据 , 任何忠于科学的科学家都可以质疑耶稣基督的肉身究竟有没有复活,但却不能够否定这一点。因为否定这一点就等于能够证实它没有发生过。我只能说,现今的生物科学无法令一个死了并且埋葬了三天的尸体复活。按我对真正科学态度的理解而言,以现今的生物学知识作为基础否定耶稣基督的复活,其实正好显露了一副不合乎科学的态度。”( Ivy, 援引于 Smith , SR , 6,22 )
谈到安德生时,哈佛大学医学院的尼克里( Ammnd Nicholi )说,他是“一位世界知名的学者,在处理证据这个课题上有出众的表现。他也是研究伊斯兰教律法的国际权威之一……他是伦敦大学法律学院的院长,东方与非洲学术研究中心( 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的东方法律系系主任,以及伦敦大学尚等法律研究所( Institute of Advanced Legal Studies )的所长。”( Nicholi, 援引于 Anderson, RJC , 4 )
这位杰出的英国学者是现今法律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说 : “基督教信仰的历史根据、新约对基督其人及其教导的见证是否可信、基督代赎的死一事及其意义,以及空坟墓和使徒对复活的见证是否属实,关于以上这一切的证据,都为基督教信仰的发展带来稳固的根基。 " ( Anderson,CWH,106 )
两位能干的年青人魏思特( Gilbert West )和李特敦( Lord Lyttleton )入读牛津大学。他们是社交活跃分子约翰逊( Johnson )博士与波普( Alexander Pope )的朋友。他们决心要攻击基督教最主要的很基。于是李特敦决定要证明大数的扫罗从没有归信基督教,而魏思特则要证明耶稣没有从坟墓里复活。
过了一段时间,二人走在一起,讨论他们有什么发现。二人都有点腼腆 , 因为他们各自得到的结论都是相同但又令他们困扰的。李特敦经研究之后发现,大数的扫罗在归信基督教之后确实成为一个脱胎换骨的人 ; 魏思特则找到确凿的证据显示,耶稣的确从死里复活过来。他的著作现今仍保存在一所大图书馆内,就是 1747 年出版的《耶蘇基督复活的征据》( Evidences of the Resurrection of Jesus Christ )。他在扉页上引述了《传道经》 11:7 )—句有力的话:“末细察真理之前,切勿信口批评。”这句话必叫每一个现代的不可知论者获益。( Green,MA , 55-56 )
证据毫无疑问地指向一个事实 : 耶稣在第三天复活了。这是英国前任首席法官达林( Darling )公爵所得的结论。在一个私人晚宴中,话题转移到基督教的真实性之上,特别是某卷记载复活事件的书上。达林公爵合起双手,一副像审案般的认真态度 , 语重深长地说 : “作为基督徒,我们需要有很大的信心 ; 例如是对耶稣的教导和神迹有信心。但假若一切都是倚靠信心,我就会是第一个提出质疑的人。究竟耶稣是否正如他所宣称的那样,问题的关键必定是取决于复活是真是假。在这最重大的要点上,我们所需要的不独是信心。有压倒性的证据证实,基督的复活是一个长存的真理 ; 这些证据包括正反两面、事实的证据和环境的证据,叫世上所有睿智的陪审员都不得不裁定,复活事件是真实的。”( Green,MA,53-54 )
3B. 早期教父的见证
辛普森说 / 毫无疑问,在早期基督教著作,复活是最重要的教义之一,地位仅次于基督论。在使徒之后的时期 , 已有不少谈及复活的作品 ; 到了第二世纪,更有许多论文专事研究这主题,例如 : 雅典那哥拉( Athenagoras )的作品 , 以及被归入殉道者游斯丁名下的著作。”( Sparrow-Simpson,RCF,339 )
兰姆评论说 : “在教会历史及信条历史 , 打从最早的时期便确定了复活事件。罗马的革利免( Clement of Rome )在《致哥林多人书》( Epistle to the Corinthians ,主后 95 年)这份最早期的教会历史文献中曾提及它,一直到整个教父时期都不断出现以复活为主题的作品。在所有不同形式的‘使徒信经'中都出现复活这教义,也从来没有人为此而争论过。”( Ramm , PCE, 192 )
辛普森说:
伊格那丢的福音〔约 5-115 年〕的要旨是耶稣基督 , 基督教信仰又是在于“对他的信心和爱,相信他的受难与复活”。他吩咐基督徒“要完全相信诞生、受难和复活等事件”。耶稣基督被描述为“我们藉复活而得的盼望”。耶稣的复活也就是我们复活的应许。( Sparrow-Simpson, RCF, 339 )
辛普森补充 : “在圣坡旅甲致腓立比人的书信(约主后 110 年) , 作者谈及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为我们的罪而忍耐,以至于死 ; 神使他复活,解除了死亡所带来的痛苦。'他说,神‘叫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并赐他荣耀,坐在自己的右边,天上地下的万物都要服他。'复活的耶稣‘将要来审判活入和死人'。并且 , ‘叫他从死里复活的那一位,也要叫我们复活,只要我们实行他的旨意并遵守他的诚命。'
“对圣坡旅甲来说,被高举的耶稣是‘永远的大祭司这位主教在殉道前发出的最后一个涛告就是 : 他‘能够成为其中一个为基督而殉道的人,在无瑕无疵的圣灵里,将来身体和灵魂都复活,得享水生。'”( Sparrow-Simpson,RCF,341 )
谈及殉道者游斯丁论复活的文章(约 100-165 年)时,辛普森教授说 : 它“特别针对基督教的教义。当代反对基督教的人断言复活是不可能的事 ; 它是令人厌恶的,因为肉身是罪恶之源 ; 它是不可思议的事,因为叫身体上的各个器官仍然存留是毫无意义的。他们再进一步坚持 , 基督的复活不过是表面的事,他的身体并没有确确实实地复活过来。对于这一切反对的意见和问题 , 游斯丁……〔作出答辩〕。”( Sparrow-Simpson,RCF,342 )
毛耶( ElginMoyer )在《教会历史名人录》( Who Was Who in Church History )中提到另一位教父特土良:“(约 160-220 年)拉丁教父和护教学家,生于北非的迦太基……曾接受良好的教育,为他写出优秀的希腊文和拉丁文作品铺路 ; 他又深谙政治学、法律,且具雄辩滔滔的口才。过了三、四十年放荡的生活之后,他在 190 年归信基督教,信心坚固。他利用余生致力为基督教信仰辩护,驳倒异教徒、犹太人,以及异端分子。他曾是……一个出色的卫道者。”( Moyer, WWCH, 401 )
兰姆结论说 : “不信者必须否定教父的所有见证……他们必须假定,这些人既没有动机去考证基督是否真的复活了,也达不到历史研究的标准。东正教、罗马天主教以及圣公会都视教父为权威,宗教改革家也尊崇他们,所有神学家都给予他们应得的地位 ; 可是,不信者却一笔抹杀了他们。对于使徒神学或接近使徒的神学,教父都被认为是可靠资料的来源 , 但事实上不信者却丝毫不把他们的见证视为证据。可是,不信者也得这样做,否则他们便无法守住自己的立场。”( Ramm, PCE , 20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