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概览：

1A：基本假设
1.史怀哲的观点
2.狄比流的观点
3.布特曼的观点
4.盖士曼的观点

2A：反驳
1.布特曼论述的结果
2.对门徒的历史性描述
3.耶稣的独特性
4.古代历史编纂
5.鉴别学者观点真的公正吗？
6.结论

3A：本章总结

此篇正文：

1A.基本假设

新约的书卷并没有描述出历史性的耶稣。

布特曼(Rudolf Bultmann)引用了威尔浩生(Julius Wellhausen)的话：“耶稣的灵存在于源自耶路撒冷教会的话中，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们不能从教会对耶稣的概念中获得历史上的耶稣的形象。”(Bultmann,NASP,341)

为了建立对耶稣的历史研究准则，威尔浩生继续说：“我们必须认识到,一件文学作品或是传统的一个片断都是研究该历史背景的主要来源,但是若要了解历史的细节，它所提供的仅是次要的资料而已。”(Bultmann,NASP,341)

这种主张使我们只能将福音书视为认识有关耶稣的事实的次要资料。马詹斯(James Martin)对此表瓜赞同：“在成书之时，教会相信什么？作为教会信仰基础的事实是什么？我们必须视福音书为解答这问题的可靠材料。”(Martin,RG，44)

因此，著名的鉴别学者莱富特CR.H.Lightfoot)推断：“看起来，凡间的基督和天上的基督对于我们来说都一样是最为神秘的。福音书能够给我们的不过是耶稣耳语般微弱的声音。我们在福音书中去寻找，但只能够触摸到边际。”(Lightfoot,HIG,225)

1B.史怀哲的观点

寻找历史性耶麻(historicalfous)——能够具体地(在圣经或基督徒的个人体验以外)证明他存在的耶稣——是由鉴别学者史怀哲(AlbertSchweitzer)提出的。他写道：“拿撒勒人耶稣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传扬神国的伦理规范，在地上建立天国，以死作为最后的奉献。这样的耶稣是不存在的。他是一个理性主义塑造的形象，由自由主义赋予生命，并由现代神学以历史作为包装。"(Schweitzer,PSJ,396)

史怀哲继续谈到我们研究历史性耶稣时所遇到的问题。他认为这顶研究本身有着奇怪的历史背景：

对于耶稣生平的研究有着奇特的历史。其最先的目的是为了追寻历史性耶稣，坚信一旦找到真实的耶稣，他就可以在我们这个时代再次充当教师和救主的角色。几个世纪以来，耶稣都被钉在教会教义的坚石上，这个研究能替他松绑，喜见他再次有生命有活力。看上去，历史性耶稣似乎能够达到这一点。

但他却没有留下来，他告别了我们这个时代，返回自己的岁月。（Schweitzer，PSJ,397)

2B.狄比流的观点

狄比流怀疑所有对耶稣的历史性的兴趣第一批基督徒没有倾向为后世对耶稣的生平和受难作客观的记录。他们想要做的只是在世界末日之前尽可能使更多人得救，这在他们看来是迫在眉睫的任务。早期的基督徒对历史毫无兴趣。”(Dibelius,GCC,16)

在抨击圣经事件的客观性时,狄比流进一步指出基督徒对宣教的着重掩盖了真实的历史图画：“对宣教应用性的着重，进一步局限了传统的历史真实性。故事的讲述方式有着特定的风格，那就是,为了教化异教徒和坚定信众而讲述。它们对于事实的描述是不客观的。”(Dibelius,GCC,76)

3B.布特曼的观点

布特曼的神学中经常显出对于耶稣生平的历史真相所持有的怀疑态度：“我的确认为我们现在对耶稣的生平和性格几乎一无所知，因为早期的基督徒对两者都没有兴趣，我们所能得到的,更多的是片断和传说。其它了解耶稣的途径到现在还没有找到。”(Bultoann,JW,8)

他宣称“我们现在不能清楚生动地描述耶稣的性格、人格和生平。”（Bultmarm,FC,61)

布特曼对于用历史学方法研究圣经作出评价,并对如何理解(实际上是否定)一顶事件，比如说神迹，提出他的看法。

历史研究法的其中一个前设是，历史是一个于封闭连续体中的个体，当中每一桩个别事件都是由连续的因果组合而成。这并不是说历史的进程都是决定于因果律，人在历史事件中没有任何行为的自由选择权。然而，即使一个自由的选择都并非毫无原因或动机。因此，历史学家的任务就是发掘行为背后的动机。所有决定和事情都有它们的原因和后果；历史研究法假设，原则上我们可以将个中的因果和关系发掘出来，从而明白整个历史进程都在一个封闭的个体内。

这种封闭的意思是，历史事件在连续体内发生，并不受超自然及超凡的能力所干预，即是说，根本没有“神迹”这回事。所谓的“神迹”，即是说肇因并非始于历史之内……就是根据这样一个方法，历史科学研究所有历史性文献。倘若圣经经文要被视为具历史性的话，则也不能例外。（Bultmann,EF,291-292)

他补充道：“福音书与现代的历史学者是决然不同的。历史学家只能通过严格的分析过程来重现耶稣的生平，并取得进展。而福音书则宣扬耶稣基督，并期望读者视它 们 为宣告。”（Bultmann,FC,TO)

布特曼的问题不是耶稣是否存在，而是福音书作者究竟有多客观。

布特曼总结道：“对于耶稣是否真正存在的怀疑是站不住脚的，也是不值得反驳的。没有一个神志清醒的人会怀疑耶稣是一个历史运动的背后运动者，这运动的最早期代表就是最古老的巴勒斯坦群体。但是那个群体在保存他的形象和信息方面,能够有多客观呢？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 (Bultmann, 13)

富勒(Fuller)概栝了布特曼的观点：“他认为，我们所知的一切就只有耶稣是被罗马人作为政治犯处死的。但是我们所能重构的并不能让我们对耶稣有足够的了解。”（Fuller,NTCS,14)

狄比流并不支持布特曼的极端怀疑论，他承认一些最早期的传统片断是目击者的“真实回忆”。

4B.盖士曼的观点

作为布特曼的学生，盖士曼(Ernst Kasemann)认为：“使它们(福音传统的个别单元)流传下来的,不是历史因素，而是宣教的因素。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就可以理解，大部分的传统并不能说是真实的。只有山上宝训的一些话、与法利赛人的冲突中的一些话、一些寓言和一些不同种类的零散材料，可能与历史性耶稣有关联。对于耶稣所做的，我们所知道的丨又是他被誉为行神迹者，他指自己有赶鬼的能力，最后他被本丟彼拉多钉死在十字架上。有关他的宣讲几乎完全替代了他自己所宣讲的，从完全不具历史性的约翰福音,就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Kasemann,ENT,59-60)

在教会对福音书材料进行历史修订的问题上，盖士曼坚持：“尽可能清楚地阐明当中似非而是的话：基督教会费尽心机来维持曾来到世间的耶稣的历史延续性。教会让他生平的历史事件过去,大部分已经被人遗忘，取而代之的是教会自己所要传播的信息。"(Kasemann,ENT,20)

盖士曼所坚信的，是人对十字架认同，而不是基于历史的信仰，这让他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因此，耶稣故事中的历史因素在这些作品中缩减到几乎净尽。”(Kasemann,ENT,21)

2A.反驳

拉德(Ladd)认为，形式鉴别学者运用历史怀疑主义的后果就是：“神之子化身为拿撒勒人耶稣这一观念变成基督教信仰的产物,而不是基督教信仰的创造者。他不再被视为基督徒群体的救主。”(Ladd,NTC,147)

1B.布特曼论述的结果

若布特曼及他的追随者从传统中把他们认为不具历史准确性、只属教会创作的大部分福音书材料都去除，那么，我们究竟还剩下什么呢？

邓 克(PeterG.Duncker)引用贝努瓦(P.Benoit)的话，指出剩下来的还有什么：

剩下的东西很少，都是一些不会引起争议的内容：加利利人耶稣，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先知；他必须要言行一致，尽管我们并不能准确地知道他的所言所行；他最后死亡，令人哀悼。其它的那些故事：他神圣的根源，他救赎的使命，透过他的言行和神迹为自己的使命提供的证明，最后标志着他的事工完结的复活。所有这些都是纯粹的虚构,在小规模信众中诞生，披上了传说的外衣，在初期教会的布道事工和争议中形成。〔Benoit,Etegese of The ologie.(p.46,Vol.I)Paris：Editions du Cerf.1961〕（Duncker,BC,28)

凯恩斯(David Caims)对布特曼脱离历史、走向存在主义的神学作出这样的结论：“我们对本章暂时作出的结论就是，布特曼所倡导的脱离历史学的观点都没有说服力。他整个主张都像是为无法挽回的结局找补救的方法，而不是为轻微的疾病提供良方。”(Cairns,GWM,149)

艾韦恩(Ellwein)发现了布特曼在新约研究里有惊人的一面，他的研究是基于存在主义之上：“当拿撒勒人耶稣的历史真实性变成‘未知数'的时候，这不是布特曼在新约信息的解释上一个十分令人费解的特点吗？这就意味着神通过耶稣在历史上存在的肉体所彰显的后瓜变得虚无缥不复存在。”(Ellwein,RBIK,42)

艾韦恩继续说：“在布特曼眼中，唯一可以剩下的就是如钟表一般准确的布道事件。这些事件就像一种‘数学上的点不含外延性，因为任何外延都会不合法地把‘他世'的东西变为‘今世'的东西。”(EUwein,RBIK,42)

布特曼希望摒除历史框架和分析的想法只遗下一堆混乱不堪的文本,无论是早期的基督教徒，还是现代的解经家，都不会对它感兴趣。”(McGinley,FCSHN,70)

2B.对门徒的历史性描述

佩里茨(Peritz)谈到门徒记录福音书的目的说：“如果像形式鉴别学者那样宣称，早期耶稣的门徒一直等待着世界末日的来临，而对记载历史毫无兴趣。在一小部分人身上这可能是对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会有任何类似于福音书的记录，路加福音提到的‘有好些人'也就不可能存在。”(Peritz,FCE,205)

韦特(A.N.Sherwin-White)将罗马书作者和福音书作者撰写历史的方法进行了对比。他的结论是：“那些对基督的故事怀有无比兴趣的人，即使对事件的兴趣是寓言性或教义性多于历史性，也不会改变或者消灭这些事件的核心是具有历史性的。”(Sherwin-White,RSRLNT,191)

布鲁斯(F.F.Bruce)对于路加福音的历史准确性是这样评价的：“如果一个人的准确性能够通过测试，那么即使在没有测试的途径之下，他亦可以被视为准确。准确性是一种思维的习惯，我们可以通过以往正面(或者负面)的经验来判断某个人是否一贯性地准确或者不准确。路加以往的经历证明了他是一贯准确地记录事实的作家。”(Bruce,NTDATR,90)

布克曼(Blackman)谈到福音书作者的可靠性问题，指出：

路加认为关于拿撒勒人耶稣的救赎历史是整个历史的一部分。在这一点上，路加和其他的福音书作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他们都清楚自己记录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所作的真实事件。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造就对这个人物的信心，以及见证源自他身上的神圣能力，因此，他们是忠实的报道者，而不会肆无忌惮地编造或者伪造发生在上一代的加利利和犹太地的事件。(Blackman,JCY,27)

3B.耶稣的独特性

耶稣的独特性是检验新约真实性的基础所在,斯科特(E.F.Scott)这样响应鉴别学者的攻击：“如果他们是在研究其他古代英雄人物的话,(他们的)证据将很难被驳倒。但是他们所研究的是耶稣的生平，所以我们不得不用怀疑的眼光对待。”(Scott,VGR,1)

如果一个人要判断耶稣的历史真实性，那么他就应该以一个公正的态度去判断，就如同探讨别的历史人物一样。布鲁斯认为：“基督的历史真实性对于一个没有偏见的历史学家来说，是和凯撒大帝一样不容置疑的。‘基督作为神话'的理论，并非历史学家所倡导的。”(Bruce,NTDATR，119)

基督教最早的宣道者对于针对他们的信息是否可信的全面检验，抱有欢迎的态度。就像保罗对亚基帕王说的那样，他们所宣扬的事件不是发生在阴暗的角落，而是经得起任何怀疑的目光所审视的。这些早期基督徒的精神应该可以鼓舞现代的继承者。因为，基于对有关证据的认识，他们不但可以把自己心中盼望的原由向所有提问的人解释，同时也可以像提阿非罗那样，知道自己所学之道都是确实的。（Bruce,NTDATR,119-120)

新约作者所宣称有关历史性耶稣的特性，在孟沃华看来并不是什么问题：

可是，不能分辨哪些是耶稣自己的宣称，哪些是福音书作者对他的宣称，并不会造成恐慌，因为（1)任何关于历史人物的记载都不是由当事人亲自完成的，例如亚历山大大帝、该撒亚古士督、查理曼大帝等等。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认为这些人物是虚构的，是不具有历史真实性的。（2)正如我们在上一章中所看到的，新约作者记录了目击者关于耶稣的证词，因此，他们对耶稣所进行的描绘，是具有准确性的，是可信的。（Montgomery,HC，48)

4B.古代历史编纂

莫兰 （ J .P.Morekncl)谈到了以下的问题：“古代历史学家是否能够分辨历史和虚构之间的差别呢？是否有证据表明他们希望这样做呢？希腊、罗马以及犹太历史学家的作品都很有可能影响了新约的作者。”(Barrett，MNT，87)

因此，便出现一个主要的反对意见,认为福音书并不是古代文献，因为其作者(以及其他古代文献的作者)是活在另一个历史背景，在这个历史背景中，事件的准确性并不重要。

莫兰继续讨论了一些证据：

在希腊作者中，许多人都讨论了准确描述事件的重要性。希罗多德特别强调目击者在历史事件记录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但是，一个历史学家必须用常识评估和确认他们的报告。对关于超自然和神迹性事件的报告应该持有怀疑的态度。修西狄第（Thucydides)同样试图评估他所得到的历史记录的准确性。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History of the Peloponnesian War,1.22.1 )—书中，他承认有时候他会自己编写一些讲话，但是在这些时候，他总是试图与讲者的立场态度保持一致。不管在什么场合下，他都不会不着边际地自由发捭。波利布西斯(Polybsins)有一个很固定的原则。他要求对资料的来源进行检验，强调客观性，批评迷信以及“女人般对神迹的钟爱”。他同样要求向可靠的目击者查询。(Barrett,MNT,88)

莫斯里(A.W.Mosely)在他的文章《古代世界的历史报告 》（ Historical Reporting in the Ancient World )的结尾总结道：“调查很清楚地表明，‘这个事件是这样发生的吗?'这一个问题，对于生活在当时的人是很正常的,也是他们经常问到的。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已经知道历史真实与虚构之间是有分别的。”

莫斯里继续说道：

一般来说，如果作者描写的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么不准确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如果作者所描述的事件是发生在近期，即目击者仍然在世，那么作者就会尽可能地做到准确无误，并向目击者查探资料。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杜撰最近发生的事件和人物。我们知道约瑟夫（Josephus)批评犹士都(Justus),因为后者直到目击者都去世了以后才公布他的历史作品，这应该受到强烈的谴责。我们发现一些历史学家，例如路迦诺(Lucian)、狄尼修(Dionysius)、波利布西斯、伊夫鲁斯(Ephorus)、西塞罗、约瑟夫和塔西图，在其他人做出不准确描述的时候，都会及时地作出批评。如果一个人对历史事件的描述不尽准确，那么他的作品就会被认为至少是失败的。如果新约作者有类似的行为，我们应该可以发现对他们的批评，但是我们没有。（ Mosely ,HRAW,26)

新约作者对于传统的历史真实性，究竟持什么态度？所谓传统,就是他们所得到又流传下去的耶稣在历史的传统——我们的调查并没有对此作出任柯结论。但是这一调查让我们认识到,我们不应该从一开始就武断地认为这些作者对于真实性毫不在意。很有可能，不管是在□述流传的时代，还是在其后已有书面记录传统的时代，人们都注重分辨记录的真实性；亦很有可能，这影晌到基督教传统的发展。(Bowman,FSB,26)

5B.鉴别学者观点真的公正吗？

雷德利反对形式鉴别学者的个人观点，他说：“历史鉴别学不应该认同鉴别学者根据个人观点，来判断一段描述或语录是否具历史性；而形式鉴别学者却经常那样做。这是对历史的价值判断，跟传统的规律以及正式的历史特性毫无关联。"(Redlich,FC,11)

麦尼尔(McNeile)相信形式鉴别学者对于福音书的批判过于极端，因为他们采用的是一种文学鉴别的方法，而不是历史鉴别的方法。（McNeile,ISNT,54)

拉德指出：“我们必须认识到,现代圣经鉴别学是一种产物，但不是源自那些为了透过历史背景进一步了解圣经(神的道)的信主学者,而是源自那些否认圣经是神所默示的话的学者。”(Ladd,NTC,38)

6B.结论

贝努瓦总结道：“基督徒也许不会对所谓的历史感兴趣，但是他们对于事件的历史性是感兴趣的。具有新信仰的传道者也许不希望记述有关耶稣的所有事迹，但是他们一定不想记述任何不真实的事件。”(Ben o it，JG,32)

贝努瓦提出了下面的问题：°要归信者接受如此虚假的、却对他们有那么多要求的信仰是可能的事吗？若福音书只属蜚言,正如狄比流和布特曼所认为，传道者为自己的缘故而杜撰耶稣的言行，那么，归信者会因为属纯蜚言的力量而归信基督教,这可能吗?”(Ben o it, J G,32)

费尔森认为形式鉴别学者的历史怀疑论扩展的最终结果是：

也许我们已经可以看到，福音书反映了初期教会的生活和观点，那么关于这些有关耶稣生平的材料是否可靠的问题也就随之产生了。这个问题得到了形式鉴别学者的认同。当传统中的一个元素显示出教会的兴趣,或希腊化的特征，形式鉴别学者就会否认这是了解耶稣生平的可靠资料。因为所有保存下来的材料教会都曾使用，那么历史怀疑论就可以否认我们现在拥有可靠的资料，能描绘出历史性耶稣。（Filson,0G,99)

奥伯莱强调了对外在证据的需求,他认为：“任何资料的最终历史真实性从来都不能通过文学的方法来证实或者否定。我们必须寻求外在的证据。”（Albright,IC-CLA,12)

奥伯莱补充道：“从客观的历史学家的角度来说，历史资料不能因其偶然身处的文学框架受到批判而被否定，除非还有确实的独立证据，否定在同一框架之内的其它大量资料的历史可靠性。"(Albright,FSAC,293-294)

最后，我们还应该参考当代历史学家对于耶稣那个时代的看法。麦金利(Laurence J.McGinley)认为：

在任何对予符类福音的研究中，不管是狄比流集中在传统和编纂的看法，还是布特曼对于符类福音传统从原始形式到编纂成书的观点，我们都应该要找到历史学上的证据。但是，他们没有！（H.Dieckmann,“Die Formgeschichtliche Methode und ihre Anwendung auf die Auferstehungs Berichte,” Scholastik,I,1926,p.389)外在的见证，例如爱任纽、特土良和俄利根,都没有被提及。游斯丁认为，福音书仅是使徒的回忆录(Apologia,I，66),这一点虽然曾被提及，但也被否定为有误导性。（Bultmann，Die Erforschung der Synoptischen Evangelien,The New Aproach,p.397)。帕皮亚（Papias)对马太福音和马可福音的证言〔Eusebius,Ecclesiastical History,Ⅲ,39（MP6,xx，296-300)pp.22,23）〕也没有得到应有的评价。布特曼认为帕皮亚指马可为彼得的诠释者，是一种错误。对于帕皮亚见证了马太福音和马可福音的作者，狄比流认为帕皮亚误以为所谓的福音书作者是真正的作者。（Buhmann，Zur Formgeschichte der Evangelien,Theol.Rund.N.F.I.1929,p.10)这种忽视历史证据的行为表明了形式鉴别学的局限性。

正如德格梅森（DeGrandmaison)所言：“处理这类问题最聪明的方法，就是宁可取一盎司的真实古代资料，也不要整本书厚的推测。”（McGinley，FCSHN，22-23)

皮坦格(NormanPittengeO声称：“所有试图否认耶稣历史真实性的尝试都要面对失败。这是理所当然的。”(Pittenger,PHJ,89-90)

3A.本章总结

1B. 形式鉴别学假设新约所描述的，是教会对于耶稣相信是的看法，而不是真正的耶稣。

2B. 布特曼关于福音书是历史性不准确的结论是不正确的，因为即使基督徒也不会对在历史框架以外的福音书感兴趣。

1C. 路加证明了自己具一贯的准确性。

2C. 没有其他的历史人物像耶稣那样受到质疑。鉴别学者的观点并不公正。3C.否认耶稣的历史真实性的尝试已经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