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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竭力争辩》
——为什么宗教改革很重要
原著:哈特(D.G.Hart)
目  录
神学家加尔文
神学家加尔文
文章内容
第十一章 结论 如何成为圣徒

   按照新教的教导,一个唯独信仰基督为救主并真诚为罪悔改的人,就是一个圣徒。例如,第二瑞士信条(1566年)称所有这些教会成员为圣徒:“教会是所有忠心蒙召、从世界分别之人的大会,是一切圣徒的团契,即那些在救主基督里真的认识神、藉着圣道与圣灵正确敬拜侍奉独一真神的人,那些凭信心领受神透过基督赐予的一切白白福益的人”(第十七章)。同样的,海德堡要理问答论到“圣徒的团契”时,对基督徒同样不加区分。任何唯独信靠基督得救的人都“是基督的肢体,因而与他及其一切的丰富和恩赐有份,每个信徒都有责任自觉地甘心乐意地使用自己的恩赐,使其他肢体得益处,得救恩”(第五十五问)。威斯敏斯德信条也形容圣徒为任何神“有效呼召”和恒忍到底的人。不论罪如何缠累信徒,圣灵使人成圣的工作一直持续,直到“圣徒会在恩典中长进,因着敬畏上帝,得以逐渐成圣”(十三章三节)。

   实际上,新教徒将一切真基督徒成为圣徒,这是遵循使徒在初期教会使用的问安语言。使徒行传9:32中,路加记载了彼得问候吕大的“圣徒”。保罗也在他的书信中问候罗马、哥林多或以弗所的“圣徒”。以弗所书3:8暗示了对于使徒而言,圣徒的范围有多大,保罗在那里认为自己是圣徒中最小的,尽管神呼召他作为使徒传讲福音。新教徒和新约的清楚印象是,圣徒并非唯独属于一个特殊阶层的基督徒,而是任何神所重生、相信福音、属于教会之人拥有的地位。

   罗马天主教会中,存在一种不同的理解圣徒的教导与实践。在关于天主教圣徒的书《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中,资深宗教记者伍德沃德在论圣徒的历史章节中如此开头:“起初,新约基督徒称所有受洗的信徒为‘圣徒’。[1]”这本书的其余部分表明了天主教已经离圣经的圣徒观相距甚远。伍德沃德的目的不是指责天主教对圣洁的切入,而是试图解释使教会成员与外界人士困惑的过程。但是他的书无意间为宗教改革正名,因为伍德沃德呈现了圣徒的制造是何等取决于梵蒂冈或受欢迎程度,而与基督的工作关联甚微。

   如罗马天主教的大部分历史一样,圣徒的制造是一个随着时间改变的过程,使得护教者对不变、稳定性和坚如磐石的真理的宣称落了空。五世纪罗马沦陷之前的圣徒是殉道士、僧侣或信心卓越、取得类似神圣地位的英雄基督徒。司提反的死被记载在使徒行传第六章,他是基督徒殉道士或基督见证的典范。修道院的兴起便是一种效法基督却不必死的方式,但仍然涉及到弃绝世界。当一个卓越的基督徒死亡时,生者聚集在坟墓周围陪伴他或她的尸体。至此,遗物开始成为一种神圣临在的对象,圣徒的埋葬地点成了朝圣者的目的地。古代历史学家布朗(Peter Brown)注意到,到了六世纪,基督教更多以圣物崇拜而非对神的敬拜闻名。实际上,一些早期教会领袖发出过敬拜圣徒的警告,试着将敬拜与尊敬相区分。伍德沃德正确地指出,这种区分“尽管在抽象中是合理的,但在实践中却难以维持。”[2]规范圣徒崇拜的挑战非常艰巨,因为圣徒是流行崇拜的产物,主教和教皇很难管制人民的虔诚实践。在教会历史前一千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圣徒更多是罗马天主教民粹主义的反应,而非教会当局流传下来的一系列步骤。原因是人民普遍认为,若是当地教区有一个当地圣徒,那么教区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天堂庇护者”。有时候,教会的主教甚至不愿意抵制民众的情绪。767年的尼西亚大会规定,神父举行弥撒的每一个教会祭坛,都要有一块安放圣物的“祭坛石”。[3]

   到了第十世纪,随着教皇逐渐成为西方教会的 最高权威,主教和教皇开始规范圣徒。毕竟,百姓可能犯错,如果他们向异端祷告怎么办。当渴望殉道的多纳图派被谴责为异端时,奥古斯丁自己就面临这一问题。回应是那些已死的人要封为圣徒,必须有见证人和证据证明他们的圣洁符合标准。实际上,教皇亚历山大三十于1170年颁布法令,规定没有教皇的授权,任何人不得在当地被尊崇。这就开启了一个包含见证人的过程,见证人要见证圣徒的英雄美德的表现,见证基督徒相信圣徒所具有的神迹。到了十四世纪,教皇建立了精确的圣徒指南,为进一步巩固教皇权威作了贡献。正是这个时候,教皇规定圣徒必须是“无误的” [4]。然而,新规定并未减少人们继续崇拜和向之祈祷的圣徒数目。这种混解释使教会成员与外界人士困惑的过程。但是他的书无意间为宗教改革正名,因为伍德沃德呈现了圣徒的制造是何等取决于梵蒂冈或受欢迎程度,而与基督的工作关联甚微。

   如罗马天主教的大部分历史一样,圣徒的制造是一个随着时间改变的过程,使得护教者对不变、稳定性和坚如磐石的真理的宣称落了空。五世纪罗马沦陷之前的圣徒是殉道士、僧侣或信心卓越、取得类似神圣地位的英雄基督徒。司提反的死被记载在使徒行传第六章,他是基督徒殉道士或基督见证的典范。修道院的兴起便是一种效法基督却不必死的方式,但仍然涉及到弃绝世界。当一个卓越的基督徒死亡时,生者聚集在坟墓周围陪伴他或她的尸体。至此,遗物开始成为一种神圣临在的对象,圣徒的埋葬地点成了朝圣者的目的地。古代历史学家布朗(Peter Brown)注意到,到了六世纪,基督教更多以圣物崇拜而非对神的敬拜闻名。实际上,一些早期教会领袖发出过敬拜圣徒的警告,试着将敬拜与尊敬相区分。伍德沃德正确地指出,这种区分“尽管在抽象中是合理的,但在实践中却难以维持。”[2]规范圣徒崇拜的挑战非常艰巨,因为圣徒是流行崇拜的产物,主教和教皇很难管制人民的虔诚实践。在教会历史前一千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圣徒更多是罗马天主教民粹主义的反应,而非教会当局流传下来的一系列步骤。原因是人民普遍认为,若是当地教区有一个当地圣徒,那么教区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天堂庇护者”。有时候,教会的主教甚至不愿意抵制民众的情绪。767年的尼西亚大会规定,神父举行弥撒的每一个教会祭坛,都要有一块安放圣物的“祭坛石”。[3]

   到了第十世纪,随着教皇逐渐成为西方教会的 最高权威,主教和教皇开始规范圣徒。毕竟,百姓可能犯错,如果他们向异端祷告怎么办。当渴望殉道的多纳图派被谴责为异端时,奥古斯丁自己就面临这一问题。回应是那些已死的人要封为圣徒,必须有见证人和证据证明他们的圣洁符合标准。实际上,教皇亚历山大三十于1170年颁布法令,规定没有教皇的授权,任何人不得在当地被尊崇。这就开启了一个包含见证人的过程,见证人要见证圣徒的英雄美德的表现,见证基督徒相信圣徒所具有的神迹。到了十四世纪,教皇建立了精确的圣徒指南,为进一步巩固教皇权威作了贡献。正是这个时候,教皇规定圣徒必须是“无误的” [4]。然而,新规定并未减少人们继续崇拜和向之祈祷的圣徒数目。这种混乱的局面导致教会高层将圣徒与蒙福者相区分,将受褒者(教皇认可的)与享福者(当地崇敬的对象)相区分。但是这一区分导致了另一个麻烦--教会高层认可的圣徒,在民众中间并不受欢迎。主教希望圣徒是美德超群的,但是民众却希望圣徒以神迹著称。不论是哪一种,圣徒都超乎寻常基督徒范围之外,这样的圣徒可以提供一个“功德库”,使寻常信徒(在炼狱中)可以从中支取来获得去天堂的资格。

   这一圣徒体系是从教区往上渗透的,是主教试图利用来维持秩序的,也正是这一体系引发了新教改革。欧洲是一个“充满圣徒”的社会,有崇拜圣徒的节日,朝圣者会去他们的庙堂,有记载他们生平的书--伍德沃德称它们“与现代罗曼史相等”,有庆祝他们成就的塑像与画像[5]。新教崇拜的确毁坏并取缔了圣徒崇拜,加尔文特别用讲台取代祭坛,话语取代图像,眼睛让步给耳朵。路德曾经在暴风雨中向圣安妮祷告祈求庇护,这次事件使他成为修士,最终他却教导,圣徒不比其他基督徒更圣洁,因为所有人都信靠基督为救主、领受了基督的义作为自己的圣洁,这是唯独藉着信心归算给人的。但是天主教拒绝了新教对于圣徒崇拜的批判。特利腾大会重新肯定了圣徒和圣物崇拜,尽管主教们修剪了圣徒名单,以便为后来者留出空位。特利腾接管了整个的认证过程,这一举动使得教皇本笃十六世1734年关于圣徒颂赞的书,成为现代罗马天主教的标准。最终,梵蒂冈成立了一个办公室,将候选圣徒排列,决定神迹的“科学”真实性,并记载他们的圣洁生活。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于1983年进行了另一次调整,试图简化这一过程,将决策交给地方主教而非梵蒂冈。伍德沃德形容这一改变是从有控告者和魔鬼辩护者的法庭,转移到了学院模式,圣徒的支持者提供了类似博士论文的圣洁生活记录。同时,天主教体系没有从使徒来的写作或经历作为依据。罗马天主教的圣徒认证,并非耶稣设立的圣徒观。

   尽管伍德沃德是天主教信仰,但他发现的圣徒制造史的确令人着迷,他也承认其中的问题和潜在的滥用。例如,在德雷克赛(Katherine Drexel,1858-1955)的例子中,她是印第安与有色人种蒙福姊妹会的创始人,她将费城家族的大量财富奉献给教会,关于她的种族观的质疑,使得伍德沃德怀疑她的英雄美德。因为德雷克赛拒绝接受黑人信徒进入她的教会,因此伍德沃德询问德雷克赛的支持者,能否只是说她是时代的产物。一方面,“按照后来时代的道德标准……评判德雷克赛修女似乎不公平。”如果设立圣徒的目的是为其他信徒树立典范,那么在这里,透过德雷克赛可以看到,美国天主教会“为印第安人和黑人的......真自由作出了英雄般的努力”,然而她在种族接纳上的失败却成了一个问题[6]。除了基督徒是否能倚靠自己的圣洁这一问题之外,伍德沃德还强调了有时影响梵蒂冈圣徒认证的政治与公共关系计算。到了某个时候,这一过程看起来像是体育作家投选棒球队员名人堂时的情景一样。

   类似的一系列问题也围绕着教皇约翰二十三世的宣福礼,正是他呼召了第二次梵蒂冈大会。到这时,封教皇为圣徒几乎是没有先例的,自宗教改革以来,教会只封了两个教皇。更惊人的是,自由派的主教和红衣主教,试图通过公开喝彩的方式封约翰为圣徒。约翰的圣徒事件不过是另一个证据,表明第二次梵蒂冈大会在保守派与进步拍之间的分歧。前者反对这次大会和呼召会议的教皇,进步派则采取相反立场。伍德沃德认为,“称约翰为圣徒的动机,政治因素与信仰因素一样大。[7]”摆脱困境的方法,是约翰二十三世和保守派青睐的教皇庇护十二世都被封为圣徒。与其在大会上胜过分裂,教皇保罗不过是向双方让步,使争议自大会继续延续。

   伍德沃德论及了好几个表明圣徒理论与基督徒敬虔要求之间张力的实用顾虑。一方面,教会可能会犯制造太多圣徒的错误。他写道:“看起来教会似乎存在反常现象:一个严格的系统却为更多人宣福--他们许多人的故事彼此都很难区分,其数目超过了忠心的信徒想要或需要的。[8]”换句话说,系统有责任为信徒制造效法的虔诚与美德的典范,一个圣洁等级架构。但是天主教有这么多圣徒,很难聚焦于一个,因此忽略了他们宣称的对基督徒生活的帮助。另一个弱点是时机,一个特别圣洁的人可能在某个特定时期更具吸引力,但是宣福与认证的过程却花费冗长,以至于当他或她成为圣徒时,本来要启迪的民众已经去世了。伍德沃德甚至质疑教会官员用来衡量潜在圣徒的那些美德。梵蒂冈采用的是古典(异教)美德--谨慎、争议、刚毅和节欲,此外还有基督徒美德--信心、爱、盼望,这些都是衡量候选人的标准。但是,伍德沃德疑惑:“为什么不强调耶稣自己强调的美德,诸如谦卑、忍耐和恩慈呢?它们只能在基督徒圣徒身上找到。对这个问题,为什么不看看耶稣向门徒推荐的八福呢(“温柔的人有福了',等等)?总的来说,在衡量圣徒生活的时候,为什么不单单强调福音价值观?[9]”不论伍德沃德知道与否,他所提出的问题正是新教改教家开始将使徒的教导(圣经)与天主教实践与教导相对照时的问题。但一旦你这么问,整个大厦都开始摇晃。

   实际上,整个制造圣徒的过程和神学,证明了本书试图论证的两点:第一,新教徒起初面临的教会是败坏的,引导灵魂误入歧途,因此并非在做基督创立的教会当做的事。第二,罗马天主教虽然在这里那里修修补补,仍然无济于事,改革仍然必要。实际上,天主教对“杰出”基督徒的认证仍然表明,改教家对于圣经、救恩、敬拜和教会权威的直觉是可靠的,他们面临的一切错谬,今天仍然影响着罗马天主教。

   伍德沃德自己也承认,新约尽管在使徒行传第六章记载了司提反的殉道,但对于罗马天主教发展起来的圣徒宣福与认证体系,却没有提供什么依据。司提反可能因信仰殉道,但是在使徒书信中,保罗和彼得称所有基督徒为圣徒。如果人信靠基督的赦罪并未罪悔改,他们就是圣徒,尤其是因为基督的义透过信心归算到他们身上。除了穿戴基督无罪完美顺服神律法的义袍到神面前,人不可能找到任何更好形态的圣洁。

   改教家--尤其是路德--当然质疑制造圣徒所牵涉的暴利。人为教会奉献可以得到圣徒功德库里的功德,减少他们在炼狱中的时间,这一观念是致使路德对罗马天主教发出最初质疑的原因之一。但是改教家关注的不仅仅是教会腐败,还要挑战一个认为有的信徒比其他信徒更圣洁的体系,这些信徒因着他们的美德、英雄之举以及过超越寻常生活的能力、成就成为圣徒。罗马天主教或许会称这样的美德为恩典的果实,但一些基督徒比另一些更圣洁的观念,以及圣徒可以具有额外功德,教皇可以将圣徒的功德应用于其他信徒以减少炼狱时间,导致了一种观念,就是使得一个人成为更好基督徒的是行为而非对基督的信心,尤其是其他圣洁基督徒的行为,而非神独生子的信实。教会越是封一些基督徒为圣徒、认可受人欢迎的虔诚,就越是激发一种并非指向基督和他完美的一生、死与复活的委身奉献,而是指向为人代求的圣徒的圣洁生命。如伍德沃德所言,路德“感到圣徒不比其他基督徒具有更多恩典”,并且既然“基督徒已经唯独因信称义,他们就不是靠自己的功德得救,更不可能靠圣徒“功德库'里的功德得救。”[10]

   宗教改革并非简单地抑制因虐待导致的败坏,也非仅仅提供一种称义教义下不同的圣徒观,新教还寻求敬拜的改革。原因更多是因为天主教发展出的圣徒体系,教会充满了圣徒的圣物、画像和雕像。基督徒向圣徒祷告,寻常基督徒不是唯独透过基督来到神面前,而是圣徒代表他们到神面前。可以肯定的是,天主教有时候将崇拜与崇敬相区分,保证基督徒只敬拜神。尽管如此,寻常教会成员的实践--更不用说大部分神父与主教--都涉及到将超自然、超人类的权能归给那些被封为圣徒的基督徒。罗马天主教徒或许没有像敬拜神一样敬拜圣徒,但是对非凡基督徒或圣徒的崇敬,所做的正是改教家所反对的一一对圣徒的崇敬使人偏离基督的充足性。神迹佐证圣徒,这鼓励天主教徒将这些认证的圣徒视为如神一般,因此混乱了基督的独特性。当你可以直接向坐在神右手边的大祭司、神的独生子祷告时,为何还要求助于圣徒呢?宗教改革的口号不仅仅是唯独信心,而且还是唯独恩典。改教家唯独传讲耶稣,恰恰是因为天主教容让基督拯救工作的福音,被教会封为圣徒的超人类努力所混乱。当你加入圣徒的条件之一是神迹奇事,你就足以想象圣徒比其他凡夫俗子离耶稣更近。他们或许不完全是神,但圣徒体系仍然使人把圣徒当成像神一样。因此,清除圣徒崇拜、唯独宣讲基督,是改教家反对天主教神学谬误的一个缩影,即教会滥用体系和使得圣徒崇拜持续定义着天主教的敬虔。

   最后,天主教与新教之间的根本区别,仍然如几个世纪以前一样。基督是充足的吗?新教徒坚持他是,天主教则模棱两可。伍德沃德引用天主教神学家关于圣徒的声明,说:“天主教传统认为,耶稣自己就从不是独自一人。他总是在一系列朋友的陪伴之下,包括活人死人。”[11]取决于你如何理解“陪伴”,新教徒也能承认这一点,然后将这一主张延展到基督的整个肢体,正如保罗问候哥林多教会为圣徒时所作的。圣经怎么样呢?圣经对于我们理解福音和敬拜而言是充足的吗?新教徒说是的,天主教徒再次模棱两可。伍德沃德在书的末尾写道:“一个圣徒的故事总是一个爱情故事”,这个故事揭露了一位“爱人的神,以及蒙爱之人学习如何回报与分享这一可畏的爱”[12]换句话说,对伍德沃德而言,圣徒的故事补充了圣经启示的救恩叙事。天主教再次以圣徒和圣徒崇拜,分散了基督徒对于属灵生活所充足的基督和神在圣经中启示的话语的专注。神在他的话语中启示了自己,藉着爱子耶稣基督的工作拯救百姓。天主教往神的作为里加添,将圣徒囊括在内,称按照圣经他们带来更多恩典,可以补充基督所成就的。宗教改革清除了天主教王神的启示旨意与基督的生命、死、复活中加添的部分。当改教家要求天主教除去混乱圣经与十字架的救恩对于基督徒生活的中心性的各种人为点缀时,教会当局对新教的谴责引发了改革。

   对于有些人而言,这般看待改革的方式或许太整齐了。但是基于圣徒体系仍然是罗马天主教委身的重要部分,这般对新教的描述抓住了十六世纪分裂西方教会的争议的主要特征。因为罗马天主教继续将一些基督徒升高为圣洁英雄,仍然推崇圣徒崇拜,因此天主教仍需改革。因为天主教的祭司体系仍然损坏圣经的中心地位、基督的充足性以及以上帝为中心的敬拜,因此天主教仍然肩负改革的重任。这不仅仅是圣徒观的无用,或是教皇的贪污甚至是性丑闻,天主教传讲的福音,拿走了圣经启示的基督的充足性,因为它制造并承认(取决于你的视角)圣徒。福音、圣经的真实以及偶像崇拜的危险,在天主教中仍然与改教时期一样危如累卵。

   那些考虑改信天主教的新教徒,必须明白他们自己的信仰与天主教信仰之间的差别的严肃性。他们或许以为自己加入的基督教形态,比他们父母养育他们的基督教更合一、更古老、更广阔美丽。但是他们需要明白,如果他们加入了罗马天主教会,就是从圣徒走向别的什么东西。如果他们加入天主教,死后他们最多去炼狱,除非他们过了美德超然的一生,配封为圣徒。如果他们加入了天主教,他们就需要从功德库中支取,以便在炼狱里少待些时间,假设他们不会死于致于死的罪的话。

   换句话说,你不能拥有新教所教导的基督的充足性,那完美充足、使你无暇无疵在审判之日站立在神面前的义,你不能有了那种圣洁,又往里面加入天主教所宣称的美丽、庄严与圣洁。十六世纪,你要么是这一个要么是那一个,要么唯独信靠基督,要么向圣徒祷告,他或许会与基督一起帮助你远离罪,以便你在炼狱中少花时间。这个选择在今日仍然存在,如今是路德起初反抗圣徒的宣福与认证所带来的腐败、偶像崇拜与虐待的五百年后。如果路德对圣经的主张是正确的,那么信徒死后直接进入天堂。如果天主教对圣徒的主张是对的,那么教会成员不论活人死人,都需要很多帮助才能上天堂。在优势上,天主教提供了一大批圣徒,可能提供所需的帮助。从缺点来说,天主教关于这些圣徒的主张可能是错的,这也不是主教和红衣主教在属神的事情上第一次犯错了。

 

注解:
[1]伍德沃德(Kenneth Woodward),《制造圣徒:天主教会如何决定谁是圣徒、谁不是以及为什么》(Making Saints: How the Catholic Church Determines Who Becomes a Saint, Who Doesn't, and Why),纽约西门与舒斯特出版社(Simon and Schuster)1996年出版,52页。
[2]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58页。
[3]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59、60页。
[4]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68页。
[5 ]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74页。
[6]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233-234页。
[7]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283页。
[8 ]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379页。
[9]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394页。
[10]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75页。
[11]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402页
[12]伍德沃德(Woodward),《制造圣徒》(Making Saints),4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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