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概览

1A : 什么是历史和撰史？
1. 历史和撰史对于基督教的重要性
2. 撰史的过程和方法
3. 什么是历史的可靠性和可知性？

2A .: 对于历史可知性的否定
1. 历史不可进行直接的观测
2. 对于历史的表述本质上是片面的
3. 历史研究方法的选取性质和历史事实的解释性结构
4. 历史学家无法避免价值判断
5. 每一个历史学家都是他所处的时代和世界观的产物
6. 对历史资料的选择和编排是历史学家的主观选择

3A : 为历史的可知性作辩
1. 反对意见:对历史不可进行直接的观测
2. 反对意见 : 对于历史的表述本质上是片面的
3. 反对意见 : 历史研究方法的选取性质和历史事实的解释性结构
4. 反对意见 : 历史学家无法避免价值判断
5. 反对意见:每一个历史学家都是他所处的时代和世界观的产物
6. 反对意见 : 对历史资料的选择和编排是历史学家的主观选择

4A : 否定历史上神迹的可知性
1. 哲学性否定
2. 神学性否定

5A : 维护历史上神迹的可知性
1. 对哲学性否定的批判
2. 对神学性否定的批判
3. 结论

本篇正文：

1A.什么是历史和撰史？

毋庸置疑,关于基督教信仰的正确性的大量证据都来自历史。基督教是建立在历史基础上的宗教。其正确性，或者说是可信性,是基于活在历史之中的耶稣基督。耶稣的复活源自历史。耶稣的生活、教导、死亡都是基于历史的。这一章试图说明撰史在研究圣经的可信性方面的作用,并响应那些认为历史 —— 无论是否属于神迹性的 —— 是不可知的观点。

1B. 历史和撰史对于基督教的重要性

克雷格博士认为，基督教“是源自历史上的真实事件。” ( Craig , RF ,157)

他谈论到基督教的这一优势:“对于有些人来说，这是十分具有讽刺意味的，因为基督教的真理必须要和历史事件的真相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如果否定了这些历史事件，那么也就意味着否定了基督教。但是同时，基督教的这一特质也使它和世界上的其它宗教比起来显得更独特，因为透过历史证据，基督教的真理可以被证 明。”( Craig , RF ，157)

“因为那些相信客观启示的人是根据历史事实进行判断的，基督徒不能牺牲历史的客观性。否则,由于福音书描述的不是客观的历史，耶稣的生平事迹、死亡和复活都将不成为客观历史的一部分。”(Craig,RF,190)

贾斯乐教授认为:“为了证明这些真理,我们必须首先得到客观的历史事实。于是，我们就会很自然地讨论……关于历史是否可知的问题。”( Gekler , CA ,285)

历史学家哥特沙勒 (Louis Gottschalk ) 在他的者作《理解历史》 ( Understanding History ) 中写道:“根据它最为常见的定义，‘历史'一词的意思就是‘人类的过去'。德语里的 Geschichte 来源于 geschehen ，即发生的意思， Geschichte 的意思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Gottschalk,41,UH, 粗体字为原有标 )

哥特沙勒认为:“对于过去的遗迹和记录的核对和分析过程就是我们所说的‘历史方法'，而根据上述过程中所获取的资料对过去进行富有想象力的重构就是我们所说的撰史(历史的撰写 ) 。” ( GottSchalk , 48, UH , 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英国哲学家、历史学家科林伍德 (Robin G . Collingwood ) 写道:“我认为，每一位历史学家都会同意，历史是一种研究和调查……简单地说，历 史是一 种科学，也就是一种思考的方式:提出问题，寻求答案。” ( Collingwood ， EPH ,9) 接着，他进一步阐 述道 : “历史是一种科学,但它是一种比较特殊的科学。它所研究的对象是我们不能直接观测的。它通过推断，通过由我们可以直接观测到的其它事物得出的观点进行研究。历史学家称之为‘证据 ' 。”( Collingwood ，EPH ，252)

他进而指出,历史研究的对象是“人类在过去所做的行为。”（ Collingwod , EPH ,9)

孟沃华 (J o hn Warwick Montgomery ) 博士对历史下了更 加 细致的定义:“历史 …… 可以被定义为 : 对于 过去人类经历，包括个人的和社会的经历的研究调查，最后做出关于人类在 自 然、理性以及精神力量面前所做出的主动和被动行为的重要、全面的描述。”( Montgomery , SP ,13)

2B. 撰史的过程和方法

费希尔 ( Fischer ) 在他的著作《历史学家的谬误 》( H istorians ' Fallacies) 中,阐述了历史学思想的本质:“这是一个引证推理的过程，简单地说,就是针对问题找答案，寻找一个满意的解释。答案可能是广为适用的，也有可能是具有特定针对性的，不同的问题有不同的答案。简而言之，历史就是解决问题的学科 。”( Fischer,HF,xv,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他继续说道:“所谓的历史学家，对过去事件提出开放性问题，然后选择合适的事实,将其排列成可以解释的模式，作为答案。”(FiScher，HF,xv )

费希尔承认:°历史学家之间在理论上可能达成一致，但是在实践中一定会存在分歧。有关历史的证据需要符合一定的准则，但是这样的准则既不可能是人所共知的，也不可能是被广泛接受的。”然而，费希尔认为至少存在七条“简明的经验性准则。”（ Fischer , HF ,62)

1. “历史性证据必须是针对某一个特定的问题，而不是针对其它问题。”

2. “历史学家所要做的不是找到合适的论据，而是最合适的论据。而最合适的论据就是最接近事件本身的论据。 "( Fishcer,HF，62 )

3. “证据必须是肯定性的。否定性的证据是矛盾的——因为那根本不能被称为证据。”( Fischer,HF,62)

4. “对于任何历史性结论来说，证明的责任永远落在其作者身上。”（ Fischer , HF ,63)

5. “所有从经验性证据得到的推论都具有或然性……历史学家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证明 A 的或然率要比其它的选择或然率为高。 ” ( Fischer ，HF ，63)

6. “任何经验性论述的真正意义都取决于它所处的环境。”( Fischer , HF ,63)

7. “经验性的论述不可能比其证据更加准确。”（ Fischer , HF ,63)

《大不列颠百科全书 》(Encyclopaedia Britannica, 第15版)中的“历史研究”辞条指出 ，“从最广泛的意义上来说，研究历史的方法，包括对待现有知识的态度，对新事物和相关事物的研究以及创立假说方面，与其它学科的研究方法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EB ,635) 在书中，还谈到了撰史四个方面的要素:“启发式的、现有的对于知识的解读、研究以及写作。”( EB，635)

1. 启 发式的:“对于历史学家而言，他所要掌握的知识包括手稿的收集、卡片索引的制作、材料的分类和书目的查询和编制。”( EB ,635)

2. “ 现有的对于知识的解读是必要的。其必要性是 基于一个最基本的原 理: 研究是从已知到未知的过程。历史学家必须对自己所研究的领域、相关领域以及所有的相关学科的现有成果了如指掌。”(EB,635)

3. 历史学研究就是历史学家在其研究领域内，对业已发生的事情进行的研究。所有研究必须的材料都倚赖于那个时代所留下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构成了某个特定时代或者针对某个特定专题的材料来源。历史学家不可能亲身经历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他所能倚赖的可能是那个时代的人对该事件的描述，也可能是在事发后写成的书面材料。这些描述或者材料根据不同的特性被称为历史事件的遗迹或者残存等等。根据这些证据,历史学家可以作出不同程度的确认和推断。因此，历史学家的依据是事实，包括真实的历史事件和由该事件得出的推论。历史研究包括了历史事件的发现和从中推导出的有助于后续研究的结论。（ EB ,635)

4. 写作 : 哥特沙勒总结了写作时的四个要点：

（a） 收集现存的相关实物、书面或者□头的材料。

（b）排除这些材料中不真实的部分。

（c）从真实的材料中提炼出可信的部分。

（d）将真实可信的材料组织成文。（ Gottschalk , UH , 28）

哥特沙勒继 续阐述 了有关历史分析的材料来源问题：

书面和口头的材料来源被分成两个层次 : 主要 的和次要的。主要的材料来源是见证者的陈述……次要的材料来源则是非亲眼见证者的陈述 —— 也就是说这些人并不在其所讲述的事的发生现场。主要的材料来源必然是事件发生时代的人所提供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一定要得到当事人亲手写下的稿子，即初稿。因为后世的文件和重新印刷的版本在内容上也是完全可信的。古希腊和古罗马很少有原始文件存留下来，我们所能倚靠的只有后来的版本。 ( Gottschalk , UH , 53-54 , 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哥特沙勒还提出了两个需要研究的重要问题:“(1)文件的作者是否有真实描述事件的能力？如果他有:(2)他是否愿意这样做? ” ( Gottschalk , UH , 148,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

3B. 什么是历史的可靠性和可知性？

哲学家艾德勒 (Mortimer J . Adler ) 在一次有关知识和观点的讨论中谈到历史性知识的问题：

一方面，有些真理是不证自明和确凿无疑的，但是有些真理却仍然是不确定的，需要获得支持它们的证据来使其不遭受质疑，或者至少让它们比反对的观点更加可信。除此之外的仅仅是一般的观点 —— 不是知识，也不一定包含真理。

这样看来，我们没有理由认为历史研究的发现和成果属于知识的范畴。而任何实验性的或者经验性的科学所得到的发现和成果，不管是自然性或是社会性的，也不属于知识的范畴。 （ Adler , TPM ，100-101)

克雷格进一步解释：

如果某件事物的相关证据可以为有理性的人所接受，那么我们认为它属于历史性知识的范畴。这一标准适用于所有推导的学 科 : 我 们接受那些证据充分的观点。类似的情况是，在法庭上，判决总是偏向有着更加充分证据的那一方。陪审团所持的是否判决有罪的标准并不是证据的无懈可击，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只要证据可以响应一切理性的质疑，就被认为是可信的。历史学也同样如此，我们应该接受那些证据充分的历史性假说。 （ Craig , RF ,184)

历史学家麦卡拉 ( C . BehanMcCullagh ) 也持类似的观点，认为我们应该认可历史的真实性。他说 ： “我 们 为什么应该认为关于历史的描述是真实的呢？答案是现成 的 : 它们不可能是假的,因为它们有着支持它们的充分证据……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应该相信历史。” ( McCullagh , TH ,57)

麦卡拉接着说:“如果不是基于细致和公正的对于相关证据的透彻研究,如果不是基于对于世界正确的认识，不管是特定的还是普遍的，如果不是推导出可信的观点，我们就不可能认为它是真实的。但上述的这些条件确实能够产生可信的认识，而基于这样的认识所得到的结论无疑是真实的。” ( McCullagh , TH ,57)

他还说:“历史学研究的方法就是为了找寻发现真相的最大可能。如果它们达不到这样的目的，我们就应该放弃这些方法。” ( McCullagh , TH ,57)

2A. 对于历史可知性的否定

下面否定历史客观性以至可知性的大部分观点都是取自比尔德 （Charles A . Beard ,1874-1948) 的文章《那一个崇高的梦想 》（ Th at Noble Dream ) 。 他的历史相对主义观点影响了那个时代的许多美国历史学家。比尔德对于客观主义者的批评可以分成六个部分。

1B. 历史不可进行直接的观测

“历史学家不能超越自己所处的时间来观测过去的事情。他不能像化学家观察试管和物质成分那样客观地观测历史。他所倚赖的必然是各种文件所构成的媒介。这是他仅有的来源。” ( Beard , TND , 援引于 Stern , VH , 323,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2B. 对于历史的表述本质上是片面的

“历 史学家所要研究的所有材料,包括历史遗迹，都只是历史事件或者历史人物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大量的事件和人物都被排除在这些材料之外。 ” ( Bear d , TND , 援引于 Stern , VH ， 323)

3B. 历史研究方法的选取性质和历史事实的解释性结构

“不仅是材料本身是不全面的，很少有历史学家可以确定他已经收集到了研究肘代和地区的所有材料。在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作出不全面的选择，或者对本已不完全的事件和人物记录进行片面的解读和研究。” ( Beard , TND , 援引于 Stern , VH ,324)

“ 认为可以通过对不全面的材料的片面解读重现完整真实的历史事件的观点只是一种程设。 ” ( Beard , TND , 援引于 Stern , VH , 324）

4B. 历史学家无法避免价值判断

“历史事件和人物具有自身的道德观和审美观。他们不仅仅是物理和化学上的物质，可以让观测者进行客观中立的观测。” ( Beard , TND , 援引于 Stern , VH ,324)

5B. 每一个历史学家都是他所处的时代和世界观的产物

“历史学家希望了解过去，但是面对不全面的材料,他不可能保持一个完全中立的立场……不管受过什么样的训练，历史学家始终还是人，是具体的时间、地点、、环境、兴趣、爱好和文化的产物。” ( Beard , TND , 援引于 Stern , VH ， 324)

6B. 对历史资料的选择和编排是历史学家的主观选择

“在选择课题、选择和编排材料的过程中，历史学家自身的个性会介入其中。” ( Beard , TND , 援引于 Stern , VH ,324)

因此，比尔德的结论就是:“历史学家的力量是有限的。他们也许在苦苦追寻,但是却无法找到真相,找到历史的客观真理，也不能对之进行如实的记录。” ( Beard , TND , 援引于 Stern , VH ， 325)

3A. 为历史的可知性作辩

克雷格说:“如果历史学能够证明基督教信仰的正确性，历史相对主义的否定观点就不成立……当然，主观的因素是不可能完全消除的。但是，问题在于主观因素是否达到了对历史学研究完全否定的程度。” ( Craig ， RF ,169)

1B. 反对意见: 对历史不可进行直接的观测

贾斯乐解释何谓客观 ：“ 倘若‘客观'是指绝对的知识，则没有一名历史学家可以是客观的。这是我们可以肯定的。另 一方面 ，如果‘客观'是指理性的人都能接受、合宜但容许修正的见解，则仍有迈向客观的空间。 ” ( Geisler , CA , 290,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在响应相对主义者认为历史学家比科学家较逊一筹时，克雷格作出两个 响应 ：“ 首 先，认为科学家常常能直接接触他的研究对象这想法是幼椎的，科学家不但在他自己的研究上主要倚赖其他人的研究报告 ( 有趣地，这些报告往往被视作历史性文献)，科学家的研究对象更通常只可以间接接触到，尤其在高度理论性的范畴(如物 理学)上。” ( Craig ， RF ， 176)

“其次，历史学家不能直接接触过去，但他却可以直接取得过去的剩余遗产，即真正存在过的东西……例如历史学家可以直接取得探究对象的考古资料。” ( Craig , RF ,176)

因此 ，历 史学家与科学 家一样 ，能判断过往确实发生了什么事,二者均不受能否直接取得原本事实或事件资料的机会所影响。 ” ( Geisler , CA ,291)

2B. 反对意见: 对于 历史的表述本质上是片面的

费希尔指出这论点中的谬误:“相对主义者错误地认为，因为所有历史记载都必然是一些片断，即并不完整，所以它们也必然有部分是错误的。不完整的记载可以是客观真实的 记载 ; 它不会是事实的全部 V ' ( F isc her ， HF , 42,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

作为响应：

历史记栽残缺不全的事实并不影响它的客观性……历史不会因为它倚靠残缺不全的记载，而不及地质学那样客观。科学知识也是一些片断，倚靠假设和一个整体的框架，而在发现更多事实后这框架就会被证实是不足够的了。

从严谨的科学角度去看，无论在填补事实与事实间的空隙时遇到什么困难，人一旦对世界作出哲学性的假设，有关客观的问题普遍已被解决了。假如神存在，整幅图画已然 完成； 历史的事实只是在其意义上加上细节罢了。（ Gei sler , CA ,292-93)

3B. 反对意见: 历史研究方法的选取性质和历史事实的解释性结构

我们可以这样响应:“即使历史学家必须选取历史材料，也不一定使其历史全然主观。陪审员也可以在没有全部证据下，以‘无合理疑点'作出审断。倘若历史学家有相关和重要的证据，便足以维持客观性。人毋须先获得全知，才可以认识某些事 物 。”( Geisler , CA ,293)

此外，在回答反对意见时，我们必须注意到世界观的重要性：

对于过去发生的事件所处的环境及其与周边的联系是否可知的，这仍然是一个问题……我们没有办法了解最初的联系，除了建立一个完整的假说或者世界观来对这些事件进行解读。当然，在没有世界观的前提下，客观的事实以及其前因后果都是可知的。但是,如果离开了建立的完整的假说或者世界观，离开了一个有切实意义的系统，这些事件所表达的意义就不可能保持客观。因此，关于历史含义的客观性问题,就像是科学含义的客观性问题那样，倚赖于一个人的世界观。（ G eisler,CA, 293-94，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贾斯乐接着响应道:“客观主义者的观点认为，过去的事件或者被重构,或者就不可知。这样的观点是错误的。所有的这些观点能够证明的只是为了理解这些历史事实，我们必须建立某种系统，否则就谈不上理解。对于所建立的系统是否正确的问题是由其建立的基础决定的，而不是事实本身。……离开了世界观，就谈不上 含义的客观性。” ( Geisler , CA ，295)

有人也许会问，什么样的世界观才是正确的呢？贾斯乐回答道，如果承认了有神论世界观的真实性，那么就有可能认识客观的历史含义。因为在有神论的系统中,所有的历史事件都转变成了有神论的事件……在有神论的世界中，历史事实与有神论观点的结合物将会产生相应的结论。有神论提供了骨架>而历史则将之描绘成丰满的图画……在这种背景下，客观性就意味着系统的一致性。 ”（ Ge is ler , CA ,295)

4B. 反对意见: 历史学家无法避免价值判断

值得注意的是：

这并不使历史的客观性变得全然不可能。客观性只是指公平地对待事实，即是说，尽可能将发生的事情如实地报导出来。此外，客观性也是指当人理解事情发生的肇因时，历史学家所采用的语言必须与当时代背景的价值相吻合……当一旦决定了世界观,价值判断并非不讨好或纯粹 主观； 事实上，它们更是必要的，被客观地要求的。（ Geisler , CA ， 295-96,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

5B. 反对意见: 每一个历史学家都是他所处的时代和世界观的产物

尽管认为每一位历史学家都是他所处的时代的产物是正确的这并不是说，由于历史学家都是他所属时代的产物，因此他笔下的历史都属该时代的产物……批评将知识的内容，与获取知识的过程，两者混淆了。这同样将观点的形成与其验证混淆了。人得出一个假设并 不一定 与他如何建立这假设的真实性有关。” （ Geisler ， CA , 296 -97, 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还可能存在“获取知识之途径与该知识的真确性实在有混淆之处。一名美国历史学家可能像盲目的爱国主义者般，声称美国在1776年宣布自英国的管治中独立。这句子是真实的，无论说这话的人有何动机。另一方面，一名英国历史学家可能抱着爱国热诚，坚称英国在1776年从美国的管治下独立。这宣称是错误的，永远都是 错误的。” ( Fischer , HF , 42,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此外,我们认为相对主义者的观点存在自相矛盾的地方:“如果相对性是不可避免的，历史上的相对主义者的观点无疑是矛盾的。他们的观点或者是被历史条件所局限，也就是说，不客观的,或者是客观的却不是相对的。如果是后者，就相当于承认了可观的研究历史的可能性。如果是前者，如果历史相对主义者的观点本身都是相对的，那么我们怎么能相信它的结论是客观的和真实的呢? ” ( Geisl er , CA ,297)

正如我们刚才所说的，相对主义者必须承认他们自己所持有的世界观。“没有世界观，而谈论客观的意义是没有意义的。事物的意义都是倚赖于某个系统而存在 的。 ”（ Geisler , CA ,296)

但是如果承认有神论的世界，就像我们已经清楚征明的那样，则客观性是有可能做到的。贾斯乐认为:“一旦有人可以确定事实的本质，并在有神论的世界观基础上，通过证明它们与所给出的解释是相符的，赋予它丨门含义，他就可以宣称找到了历史的客观真实。比如，如果我们承认有神论的世界观，并且拿撒勒人耶稣从死里复活，基督徒就可以认为这一不常见的现象是一个神迹，同时这也肯定了基督所宣称 的真理 。” ( Geisler , CA ,296)

6B. 反对意见: 对历史资料的选择和编排是历史学家的主观选择

论到或会因为成见、偏见或热情而影响历史的客观性，历史哲学家沃尔殊 ( W . H . Walsh ) 曾经说:“许多时候我们都有怀疑，究竟这种类型的偏见能否成为获取历史客观性的严重障碍。因为我 f ] 大抵都应该从个人经验中知道，这种偏见是可以更正的，或一定程度上是可容许的……我们固然坚持历史学家必须努力摆除个人的成见，且要谴责那些没有这样做的历史学家。” ( Walsh , IPH ,101)

即使哈维 (Van A . Harvey ) 也曾说:“然而，我 fi 也可以质疑，倘若客观性是指一个人直至有足够理由相信一件事情之先，不对该事情作判断的话，热情与客观性是否必然互相排斥？难道 一名当 法官的父亲发现儿子被控犯罪以后，相对于其他与这案不相干的人，这名父亲在寻找真相时候就不能够保持客观吗? ”( Harvey , HB ,212)

哈维继续说道:“因为基督教的圣经学者有着自己坚定的信仰，就认为他们是不 值得信任的观点是错误的。 ” ( Har ve y , HB , 213,粗体字为原有标示)他指出上述的观点并不能自动成立，因为“其忽视了解释本身和解释的正确性之间的差别，忽视了了解某事与坚持某事的正确性之间的差别……作为父亲，法官是具有人类的通性的，他在主观上是希望他的儿子能够被证明为清白的，可是他的儿子却是犯了罪。尽管痛苦，可是他仍然能够排除自己的私欲，根据证据作出公正的判决。”（ Harvey , HB ， 213)

最后，正如费希尔所说，完全的主观主义和相对主义都是自相矛盾的。“相对主义者都认为自己以及自己的朋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超越相对主义，不受其约束 的。”( Fischer , HF ， 42) 费希尔引用了斯特劳特 (Cushing S tr out) 的话:“持续的相对主 义就是智能的自杀。 ” ( Strout ， PRAH ， 援引于 Fischer , HF ,42) 费希尔接着认为 , “ 相对主义者所使用的主观性概念没有任何意义。主观 是一个 与客观相对应的词,如果客观没有意义，那么主观也就同样失去了意义。认为所有的知识都是主观的就好像认为所有的东西都是矮的。除非有高的东西，否则没有东西可以用‘矮'来形容。”( Fischer ， HF ,43)

4A. 否定历史上神迹的可知性

即使有人接受神迹在哲学上的可能性，认为通过有神论世界观可以证实历史事件是客观可知的，但仍然存在很多需要解决的质 疑 : 我 们真的能够通过历史学的途径了解神迹？我们能否根据历史上神迹目击者的陈述来确定神迹的存在？

1B. 哲学性否定

休谟通过历史学的方法来否定神迹的存在。他的方法就是确定历史上有关神迹的所有证据都是存在问题的。

1C.

“ 在历史长河中，我们无法找到任何为大多数人观测到的神迹，无法找到被受过高等教育、学识渊博的人所观测到的神迹，无法找到能确保我们不是被幻觉所愚弄的证据……同时，要证明这些发生在公共场合的、如此著名的事件，验证的程序是不 可避免的。 ”（ Hume , ECHU , 10 .2.92 , pp . 116-17 ）

2C.

“历史上每一个时期都有不计其数的有关伪神迹、预言和超自然事件的例子。它们或者被别的反面证据否定，或者因为其荒谬性不攻自破。大量的这类例子足以证明人类对于超常的事或者神迹有着浓厚的兴趣，我们也有理由对相关的、类似的 说法产生怀疑。” ( Hume , ECHU ,10.2.93, pp .118)

3C.

“ 所 有的超自然事件或者神迹都 有一个 共同点，那就是观测到它们的都是一些无知的、野蛮的民族。如果有来自文明社会的人宣称相信神迹，他们的这种说法也大都是从他们无知的、野蛮的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 "( Hume , ECHU ， 10.2.93 ， pp .119)

4C.

其他当代的历史学者也同休谟的观点一脉相承。

德国的神学家、历史学家特尔慈 ( Ernst Troeltsch ) 认为:“对于那些我们所知的事件，我们总是通过推测和理解来进行解释和重建……因为我们认为同样的现象，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其本质都是不变的。各种各样的历史循环是互相影响 的 。”（ Troeltsch , H ， 援引于 Hastings , ERE ,6:718)

贝克尔 (Carl Becker) 断言:“没有证据表明，过去真实存在或者发生的事情，在今天的现实中就找不到……（即使 ) 神迹的目击者个人道德完美无缺，我们也不能相信 他们所言。”（ Becker , DWH , 援引于 Snyder , DWH ,12-13)

布拉德利 ( F . H . Bradley ) 说:“我们看到，对历史研究的最后一招是倚賴于我们所有的经验而作出的推论,倚赖于我们所看到的事物的现有状态作出的判断……如果我们想要证实某个事件在过去的岁月中曾经存在，而我们在我们所处的现实世界中又找不到类似的情况，我们就很难进行确认。……我们没有办法建造空中楼阁……我们怎么能够作出与自己的判断相矛盾的证明呢?” ( Bradley , PCH ,100)

当代哲学家弗卢(Antony Flew)依据休谟和特尔慈的观点，认为“我们只能相信现在的规律在过去也是同样适用的……我们应该理性地对过去的遗迹进行解释，并从中得出我们关于事件真相的陈述。”( Flew,M,援引于 Edwards , EP ,5:351)

“在面对关于神迹的故事时，严肃的历史学家总是对它们视而不见……为了把这过程合理化，他们会引用休谟的观点，认为‘神迹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或者认为那些受检验的事情必须‘在理性的人眼中……本身便足以成为反驳。'” ( Flew , M , 援引于 Edwards , EP ,351-52)

2B. 神学性否定

有些人从神学的角度对神迹的历 史珂知 性进行了否定。可以想象得到,这样的否定首先来自勒辛 (Gothold Lessing ) :“历史的偶然真理从来都不能成为理性的必然 真理的证据。 ” ( Lessing , LTW ， 53,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问题在于……所有报道的神迹都不是神迹。这些……发生在我们眼前的神迹是转瞬即逝的。但是那些繁复的报道……使得它们的说法丧失了可信度。 "( Lessing , LTW ,52)

勒辛说:“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基督可以创造神迹。但当时的神迹在今天已经完全不复存在了。现在的所谓神迹都是人类想象出来的，即使他们说得那么可信，也不是真正的神迹。我不会像对基督其它的教导那么对它们有信心。” ( Lessing , LTW ,55)

祁克果也持有类似的观点。他认为,当历史归结于信仰时，其可信度就大打折扣:“如果基督教被看作是历史文件，那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获得一份完全而可靠的报告,指出基督教教义究竟是什么。如果研究这问题的人对自己与这个真理之间的关系有着无穷无尽的兴趣，那么他就会马上失望，因为这是最容易领略得到的 : 对历 史最大的确定只能做到近似值，而近似值不足以使他满意，近似值与永恒的快乐也 极不相似 —— 是不能够保证的。” ( Kierkegaard , CUPPF ,23)

“即使当代的人也没有留下什么，除了这几 句话 : ‘我们一直相信在某年某月，神以一个卑微仆人的身份出现，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教导我们，然后死去。'这就已经足够了。”（ Kierkegaard , PF ,104)

客勒尔 (Martin Kahler ) 接着说:“历史事实首先是由科学建立的,这样的历史事实不能成为信心的经验。因此,基督教信仰和历史性耶稣就像油和水一样互不兼 容 。”( Kahler , SHJHBC , 74,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现代神学家，不管是自由派的还是新正统派的，都对这样的观点作出了响应。

布特曼 (Rudolf Bultmann ) 说:“这种自闭的说法意味着历史事件的连续统一不受到超自然力量的影响，因此，也就是说，从这种意义上来讲，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迹。历史上不存在引发神迹的力量……这与科学家对于历史材料的研究不谋而合。如果我们从历史的角度来理解圣经，根据上述的理论，圣经中的所谓神迹也无一能够 幸免。 ” ( Bultmann , EF ,292)

田立克 (Paul Tillich ) 相信“将信仰和圣经故事的历史真实性混为一谈是严重扭 曲了信仰的意义。” ( Tillich , DF , 87 )

巴特 (KarlBarth ) 最后总结道基督的复活，或者他的再次降临……都不是历史事件。科学家大可放心……我们这里所谈的种种事件都是发生在圣经中的事件，而 不是历史事件。” ( Barth , WGWM , 90,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特尔慈关于类推的准则(见前文“哲学性否定”部分)的观点对于当代神学家和历史学家都有着深远和巨大的影响。历史学家哈维是特尔慈的历史评论方法的追随者，他谈到特尔慈的影响：

我曾经尝试证明特尔慈的预言性观点是多么地正确。历史评论方法的出现预示着西方人思维的革命，意味着有必要对基督教信仰中很多基本的假设重新作评价……我认为这一理论带来的变革会非常巨大，会使得近期的新教神学沦为.一系列救亡的行动，也就是说,他们试图将伦理历史研究与基督教信仰相结合的做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 Harvey , HB ， 246)

伊凡斯在他的著作《历史上的基督和信心的耶稣 》（The Historical Christ & The Jesus of Faith ,1996年出版 ) 中，论述了特尔慈的观点在现今已经非常普遍：

我认为虽然哈维的著作 （ 1966)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过时了，但是他所坚持的方法仍然被许多圣经学者在实践中应用。我还发现近年来没有人对哈维的观点作更多明显的维护……事实是，虽然维护特尔慈和哈维的观点不多，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的观点已经被弃而不用。相反的，对于我来说，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因为他们的观点已经被广泛接受，他们的支持者已经将之视为一种“常识”，而毋须进一步维护。 （ Evans , HCJF ,185)

5A. 维炉历史上神迹的可知性

1B. 对哲学性否定的批判

哲学家贝克维斯 (Frank Beckwith ) 在对休谟观点的批判性分析中,响应了休谟论述中的 第一点 。他说:“在很多方面，休谟提出的标准并非完全不合理。人们希望在验证目击者报告时，能够找到足够数量并具代表性的目击者。但是休谟的要求却要 远远 ( S 于此。” （ Beckwith ， DHAAM ,49)

贝克维斯继续引用布科林 (Colin Brown ) 的话说:“休谟在制定关于目击者的标准时，排除了那些没有受过西方大学教育的人,那些在十六世纪以前没有住在西欧主要文明中心的人，还排除了那些不是公众人物的人。” ( Brown , MCM , 援引于 Beckwith , DHAAM ,50)

正如贝克维斯所说，这一标准是不能成立的,因为“如果一个人可以教导一个说谎者，那么他培养出来的只是一个更擅长说谎的人。 "( Beckwith , DHAAM ， 50)

贝克维斯说:“此外，一些近期的学术成果支持,基督教最重要的神迹 一 耶稣 的复活，似乎能符合休谟的第一条标准。” ( Beckwith , DHAAM , 50)(见 V . B .3 “ 死而复生”）

贝克维斯指出休谟第二个观点的谬误之处:“确实 存在一 些神迹是出于人类的主观想象或者是对于神迹的主观需求，但是这一点并不能用来否定所有的神迹。这样做得出的后果就是错误模似的谬误（即得出错误的结论的观点 ) 。” （ B ec kwith ， DHAAM ,51)

此外，贝克维斯还认为，这同样会带来对于自然主义的质疑:“你不能认为所有关于神迹的报告都是夸大其词，除非能够确定真的没有神迹存在。” （ Beckwith ， DHAAM ,52)

哲学家布科林响应道:“要求目击者和研究者 具有一 样的世界观,或者具有一样的教育或者文化水平是十分荒谬的。” ( Brown , MCM ， 98) 布科林总结道:“对于事件的报告,其真实性取决于诚实、抵御欺骗的能力和目击者与该事件的距离。” ( Brown , MCM , 98,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贝克维斯对于休谟的第三点提出了三个问题:“(1)休谟没有对他所谓的没有受过教育或者无知的人给出足够明确的 定义 ; (2) 这一标准在基督教有神论中的神迹并不 适用 ; (3) 休谟犯了‘人为主观的论征'的错误(攻击对手，而不是对手的观点 ) 。” ( Beckwith , DHAAM ,53)

贾斯乐对于特尔慈的类推准则是这样响应的:“这与休谟对于神迹的否定是类 似的，都是基于自然的统一性的论点。 ” ( Geisler , CA ,302)

作为响应,贾斯乐首先说:“使用自然主义来解读所有的历史事件只是回避了问题。这是从方法论的角度排除了接受历史上存在神迹的可能性。对于一般事物规律性的陈述并不能否定对于不常见的特定事物的陈述。” ( Geisler , CA ,302)

贾斯乐接着说:“特尔慈的类推准则……过于夸大其词。就像惠特利 （Richard Whately ) 所说的，基于这种统一性的观点,不仅神迹不可能存在，历史上那些不常见的事，比如说有关拿破仑的事，都应该被认为是伪造的。” ( Geisler ， CA ， 302-03)

“ 将科学研究中 的统一 论运用于历史研究中是一个很明显的错误。重复性和普遍性是建立科学规律或者模式所必要的……但 是这一 方法在历史学中却是不适用的。对于历史而言，最重要的是对于那些超乎常规事件的可信证供。” ( Geisler , CA ,303)

贝克维斯对于弗卢和特尔慈的观点也有类似的响应。他指出，“他们的观点混淆了研究过去的基础和对象之间的差别。这就是说，我们认为过去应该是有连续性和一致性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所研究的东西(即我们探求的对象 ) 中没有存在特殊的、独一无二事物的可能。 ” ( Beckwith , HM , 援引于 Geivett ， IDM , 97,粗体字为原有标示 ）

2B. 对神学性否定的批判

贾斯乐对于否定这个立场说了下面的话:“根据我们已经讨论过的历史客观性问题,我们没有理由认为基督徒在客观性和神迹的历史层面上，应该让位给激进的存在主义神学者。神迹可能不属于自然的历史现象，但它们是确实在其中发生过的。 ”( Geisler , CA ,300, 粗体字为原有标 示 )

他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在经验主义和历史背景下直接和间接的，在客观和主观上证明神迹的存在。神迹具有若干特征。神迹在科学上是不常见的现象，又是与神学和精神相联系的现象。第一个特点是可以通过直接的经验主义方法认知的，而后者的特点只能通过间接的经验方法认知，因为它们是引导性的，不能仅仅倚靠单纯的资料……神迹的神学和精神特点并不是客观的。从这种意义上来说，它们都是主观的体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神迹的精神特点并不建立在客观的基础之上。如果这是一个有神论的世界，精神就是客观地建立在神之上的。 ( Geisler , CA ,301)

艾立信( M. J. Erickson) 教授认为：

我们所研究的理论并不符合圣经中关于信仰与理性的描述，包括历史的考虑。我们可以举出几个例 子 。一个例子就是施洗约翰问耶稣，他是否就是众门徒所寻找的救世主，抑或他们应该寻找别人来当这个救世主（路七18-23)。耶稣叫他们留意他所作的事情：治愈瞎子、瘸子、麻风病人和 聋子 ; 使死人复活，并传福音给贫穷人（第22节）。在这里，历史事实和信仰没有被割裂开。第二个例子是保罗对于耶稣复活这一事实的强调 （林 前十五 ） 。基督徒的体验和信息是建基于基督复活的真实性（第 12- 19节）。第三个例子是路加对于自己写作资料的可靠性的要求(路一 1-4; 徒一1-5)。我们的第一个例子也许会遭到某些圣经研究者的批评，但是我们的第二个，特别是第三个例子将历史理性和信仰完全分开，这就不再是圣经的一部分了。 （ Erickson , WBF ,131)

艾立信指出了布特曼的历史假设和错误：

布特曼特别指出，新约的信徒都是耶稣的追随者，这一点是没有错误的。但是他就此得出结论，认为这一点使这些信徒对发生事实的观察和报告不够准确。他认为，这些追随者出于对耶稣的崇敬，在描述他们所看到的事情时不够仔细。他们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夸大其词，以宣传对他的信仰。这样的观点类似于我们经常举出的法庭的例子。但是，一个发生在教室里的例子也许与福音书作者，也就是夫子的门徒 —— 所处的位置更加接 近 : 在 教室里，到底是那些心不在焉的人还是那些认真学习的人，能够学到老师所说的每一个字，并进行完整和准确的记录呢？我们当然希望对于每一个事件的记录都是后者所作的。他们能够用更加认真的心态来学习老师的智能，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所写下的东西将会流传后世，意义深远。作为接受耶稣观点的追随者，这些人当然会付出更多的努力来准确记录他们老师的所言所行。 （ Erickson , WBF ,131-32)

3B. 结论

我希望用不是来自;^脑而是发自我心灵深处的语言对本章也包括本书做一个总结。你所读到的许多材料可能让人很伤脑筋。这很好。神赋予我们大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用它来评估那些证明他向我们启示他自己的证据。在以赛亚书一章 18 节中，神对我们说:“你们来，我们彼此辩论。 ” ( 赛一 18) 耶稣指出了理性的重要性，他命令说 ： “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 ” ( 太二十二 37)

但是，在圣经里，更常见的是神在心灵层面的谈话。他反复地说明人心的重要。他指出，让你的心变得坚如磐 石是一 件危险的事情。虽然，经文经常提到思想，但是提到心灵的次数是提到思想的五倍。神同样希望在心灵层面，而不仅仅是在思想的层面与我们进行对话。

这就是我在完成这本书时的态度。如果你或者其他你所认识的人为是否献身于基督而徘徊，我希望我能够和你面对面地坐在桌子的两端，进行心灵的对话。或许你正在为本章中所提到的一些问题头痛，你也许会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神迹，我怎么能将自己的信仰建立在关于神迹的言论上呢?”

正如我们在本章前半部分提到的，休谟和历史上其他许多哲学家或者教育家认为神迹是不可能存在的。他们所依据的是神迹发生的或然率远不及不发生的或然率高。虽然神迹发生的可能性不高，但如果仅凭这一点就否决了神迹的存在，无疑是愚蠢的。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在耶稣实现的预言中，世界上的任何人想要完成这将近 300 个预言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历史记录告诉我们，耶稣做到了。

我相信理解真理的唯一途径是消灭所有想当然的观点。如果有神存在,当他俯视大地，看到那些高高在上者的傲慢,看到那些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看到人类的自私自利,他会怎么样？如果神选择现身于这些人面前，会怎样？如果神决定现身于卑微者、被践踏者或者灵里贫乏者,而不是高傲者、骄横者或者自大者面前，又会怎样？事实上，如果圣经是真实的 ( 我们在前面已经看到支持圣经可靠性的证据多得令人吃惊 ), 情况正是这样。虽然许多有着不同哲学或者宗教背景的人都喜欢谈论他们与“神”相关的经历，但是先知以赛亚所揭示的真理之一就是，神并不是为了获.得人心而存在的。正如在彼得后书三章 9 节中，神充满感情地说 : “不愿有 一人沉 沦，乃愿人人都悔改 。 ”同时，神也不准备在每个人的面前现身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正如以赛亚所说:“救主 -- 以色列的神啊，你实在是自隐的神。”(赛四十五 15)

这奇怪吗？你能够想象神隐藏着自己吗？他为什么这样做？答案是 : 他在等待。他在等待所有的人都愿意内心谦卑地听他声音，并敞开心门，跟他建立个人的关系。正如耶稣在启示录三章20节中说:“看哪，我站在门外叩门，若有听见我声音开门的，我要进到他那里去,我与他，他 与我一 同坐席。”

在圣经中，一共三次明确地提到了(还有很多次暗示)神阻挡骄做的人,而将施恩予谦卑的人(箴三34;雎四6;彼前五5)。我相信神希望我们把问题带到他面前,但也有时候他会说:“现在是按照我给予你们的答案行动的时候了。不要再等待。”

如果我们就此响应他，就是接受了神迹的存在。在本书的开头,我曾经向你们介绍过我父亲曲折的生活经历。他是一个酒鬼，在他生命的末期归信基督教，然后他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许多人在他生命的最后十四个月中认识了基督。在我眼中，这就是神迹。只有真实存在的神可以这样改变人的生命。当我打量自己的生命时,我想说，只有神的超自然力量能够创造如此神迹。

在你的寻求过程中，愿神赐福予你。

—— 麦道卫